覃玉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。她立刻叫来自己的卫队,亲自带人去了那个村子。
到了地方,只见那所谓的“学堂”,不过是间破庙,十几个衣衫褴褛的孩子正眼巴巴地望着门口。而那个被抓的老秀才,胡子都被扯掉了几根,蜷缩在县衙的柴房里。
覃玉二话不说,直接闯进县令的办公室。那县令是个油滑的老官僚,还想打马虎眼。
“覃主事,您有所不知,这地皮税是祖制……”
“祖制?”覃玉冷笑一声,从袖中抽出一份盖着向拯民大印的公文,“这是向大人的亲笔令!凡学堂用地,十年内免税!你不但不执行,反而倒行逆施,该当何罪?”
县令一看那大印,顿时吓得面无人色。他知道这位覃主事不仅是向拯民的心腹,更是未来的“国母”,得罪了她,自己这顶乌纱帽算是保不住了。
“下官……下官知错了!这就放人!这就放人!”
覃玉没再理他,转身扶起那位老秀才,温言道:“先生受苦了。从今天起,您就是我们华夏学堂的第一批先生。您的薪俸,由民政署直接发放,任何人不得克扣!”
老秀才老泪纵横,连连点头。周围的村民也欢呼起来。
这件事很快传遍了河南。人们终于明白,这位年轻的覃主事,是动真格的。新政,不再是墙上的口号,而是切切实实落到了他们头上。
与此同时,向拯民也在进行一场静悄悄的“行政革命”。他引入了“责任制”和“绩效考核”。每个官员都要明确自己的职责,并定期汇报工作成果。干得好的,升官加薪;干得差的,轻则警告,重则罢免。
他还设立了“意见箱”,鼓励百姓举报贪官污吏。他自己更是以身作则,每天工作到深夜,府衙的灯火常常是全城最后一个熄灭的。
一天夜里,向拯民处理完公文,感到有些疲惫,便走上城墙透透气。夜风微凉,吹散了他一身的倦意。
忽然,一个巨大的白色身影从暗处走了出来。是雪魄。它似乎知道主人需要陪伴,默默地走到他身边,用大脑袋蹭了蹭他的腿。
向拯民笑着摸了摸它的头。一人一虎,就这样并肩站在开封的城墙上,俯瞰着这座正在苏醒的城市。
城内的街道上,偶尔还能看到巡夜的士兵,但他们不再是凶神恶煞的模样,而是步伐整齐,神情肃穆。远处,一座新学堂的工地还亮着灯,工匠们在加班加点。更远的地方,一些手工作坊里传来叮叮当当的敲打声,那是新生的希望在奏响。
这一幕,被一个起夜的老农看到了。他揉了揉眼睛,不敢相信自己的所见。那只传说中的白虎,竟然如此温顺地跟在向大人身边!他立刻跑回家,把这个“祥瑞”告诉了家人。
很快,“白虎夜巡”的故事就在民间传开了。人们都说,那是白虎祖灵在守护着这片新生的土地,守护着给他们带来好日子的向大人。雪魄,就这样成了新政权最生动、最深入人心的象征。
几天后,河南第一个“华夏民族学堂”正式开学。开学典礼上,向拯民和覃玉都来了。那个画饼充饥的小男孩,也穿着一身崭新的粗布衣裳,坐在了第一排。
向拯民没有讲什么大道理,他只是拿起一块石头和一块铁,问孩子们:“你们知道,为什么铁比石头硬吗?”
孩子们茫然地摇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