冯未都嘴唇抖得厉害，手指着柜台，声音像是被掐住，愣是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话来。

海东被他吓了一跳，赶紧扶住：“师父，你这是怎么了？没事儿吧？”

“快……快去故宫看看……看看那些东西还在不在！”

冯未都几乎是嘶着嗓子喊出来。

“害，师父，你可别吓我！”

海东一拍大腿，凑过去一看也傻了：“卧槽，这……这玩意儿不是博物馆都求不来的那种吗！”

高桥没说话，只把一个个大罐、小梅瓶摆正。

冯未都深吸一口气，像被电打醒，从怀里掏出放大镜，整个人贴到柜台上，一件一件看。

第一件元青花人物故事《武松打虎》大罐，冯未都刚看一眼，腿都软了：

“造型古朴典雅，胎体厚重坚密得吓人！”

“你看这虎纹，这人物线条，这是元末那种大笔挥洒的劲儿啊！”

“这种东西，市场上连碎片都找不到，更别说完整罐——你这一件史书级！”

海东倒吸一口凉气：“师父，你今天话都说不利索了。”

冯未都瞪他一眼：“我还能利索得起来？这件东西，现存能与之相比的，全在故宫和大英！”

第二件元青花《鬼谷子下山图》大罐

冯未都刚换一件，再次“啊！”一声怪叫：

“鬼谷子下山图，笔笔精到，山石皴染酣畅！”

“这不是一般的精品，这是元青花里——能写进教科书的那五件之一！”

海东都看呆了：“陈总你从哪整来的？挖墓挖的？”

高桥一瞪眼：“什么话，真要挖墓我能不带上你吗！”

第三件元青花人物故事罐，冯未都看第三件时竟然坐到了地上：

“人物故事元青花，这类罐存世百余，可传世真品不到十件！”

“你这一件的构图……比故宫那两件还完整！”

“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？它能直接改变元青花的分类体系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