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了筷子,目光齐刷刷盯在赵真脸上。
空气仿佛变得沉重而粘稠,只有庭院角落流水器的潺潺声依旧清晰。
无形的压力扑面而来,但对此赵真却仿佛恍若未觉,甚至慢条斯理地又品了一口杯中的清酒,方才抬眼看向墨冶,脸上露出一丝恰到好处的困惑。
“哦?墨堂主是从何处得来的消息?”
赵真挑了挑眉。
“又是术字门的胡门长说的?还是他们术字门弟子在内景中卜算的?
说起这个,他们术字门的术法可当真是……精妙绝伦啊。”
他特意在“精妙绝伦”四个字上加重了语气,嘴角勾起一丝毫不掩饰的讥诮。
“说起来,前几日在三一门疗伤之时,那胡门长还曾言之凿凿的对我好友陆瑾断言,说我哪都通包庇了贵堂的赵平山、赵填海,还有马本在这三位才俊呢。”
说罢,赵真将酒杯轻轻放在桌上,发出清脆的声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