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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是说方才我那同伴,可是我瞧这账单上两片金叶子的价钱不够啊!”
焦明极为确认王保他没那么多钱,王珪给的钱也够。
“哪个王公子”
孙娘子便指了指一旁等候的王羽丰二人,焦明看过去,发现是自己拾骂之人,眉头一皱。
“我去与我家公子说,这钱用得着他们出”
孙娘子连忙拽住焦明:“这位客官勿要过于较真。”
她连忙说了王公子的家世,冤家宜解不宜结之类的话。
待到宋煊从二楼下来,便听到了焦明的汇报。
他又看见一旁站立冲着自己露出讨好笑容的那个王公子,再一瞧他身边的那个人,当真是眼熟。
于是宋煊走过去,瞧着他们二人:
“你们自愿给我结账”
“自愿的,自愿的。”
李君佑连忙暗暗推了一下王羽丰。
王羽丰这才被宋煊的气势所压迫到,他抬头瞧着宋煊:
“我确实是自愿,在座的都可以作证,就当是小弟方才言语多有冒犯,特意赔罪的。”
宋煊打量来他一二,又瞥了李君佑一眼:
“今日便给你这个面子。”
李君佑大喜过望,他看见宋煊伸手指向自己,一丁点都不觉得不礼貌。
登时觉得脸上有光,连胸脯都不自觉地挺直了几分。
王羽丰未曾想到眼前这位“张三爷”卖了李君佑一个面子,但钱明明是自己出的。
不过好在,他不追究了,那此事就算了了。
“若是张三爷肯赏脸,咱们去万楼坐一坐。”
听着王羽丰的话,宋煊倒是明白他误会自己的身份了。
他随即摆手道:“俺可不是什么张三爷,你莫要胡乱猜测。”
王羽丰不明所以,求助似的看向一旁的李君佑。
“那公子一会可是有什么安排”
“夜深了,我等要回去睡觉,养精蓄锐,过阵子还要参加殿试呢。”
宋煊说完便示意跟在自己身后的包拯一起走。
此时王珪也正好把驴车赶到了前头。
“上车。”
“我走一走吧。”
宋煊喝了许多酒倒是也不觉得喝多了,度数不高的黄酒还挺好喝的。
中原黄酒甜香甜香的。
待到宋煊他们走了之后,王羽丰十分不解的询问:
“哥哥,我不明白!”
“什么”
李君佑还沉浸在宋煊方才说给自己面子的激动当中。
正所谓一回生二回熟,三回四回是朋友。
下次再见面,兴许就能一起喝酒了。
“我不明白为什么别人能唤他张三爷,我却不能!”
“糊涂!”
李君佑有些恨铁不成钢的道:
“人人都知道张枢密使御子颇严,他今日出来饮酒就已经极为冒险了。”
“若是你在请他去押妓,夜更深了,如何能不被张枢密使知晓”
“是这个道理,哥哥说完,我就明白了。”
“你且得学呢。”
李君佑搂着王羽丰的肩膀,他心中因为宋煊的话,自是如沐春风的感觉。
这料峭的春寒,也消退了不少。
果然是良言一句三冬暖,恶语伤人六月寒!
包拯倒是没有喝多,他酒量相比于其余人较好。
“方才我看那钱他们出了,如何会这般好心”
宋煊哼笑一声:“他们不是好心,是害怕了!”
“害怕”
包拯面露不解之色,在黑暗当中露出洁白的牙齿:
“怎么讲”
“我住在枢密使张耆的家中,坊间传闻你也配姓赵之事便是我说的,他派人跟踪过我,再加上方才你们言语当中,总是唤我张三爷,显然是被误会了。”
包拯随即止住脚步:
“那事果然是你干的,我等在进城的时候就议论来着,面若冠玉,极其雄壮,不知姓名,当时方平肯定的说是你,我等还不相信,认为你在家中好好读书温习功课来着。”
宋煊随即摆手道:“他们愿意怎么传就怎么传,只要不影响我便是了。”
包拯忍不住叹了口气:
“十二哥儿哎,你总是在不经意间给人整出个大活。”
“哈哈哈。”
宋煊连连摆手狂笑不止。
他只是觉得一向古板的包拯也被自己影响的说俏皮话了,更是有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