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没有得到宰相的同意皇帝是无法向地方下发诏敕。
因此大宋宰相能过问皇帝下发的一切事务。
“官家,诗词不过是小道尔。”
宋煊随即摆摆手:
“这些不过是扬名的东西,今后我若是为官,还是要以造福百姓、报效官家为主,要不然当官也就没什么意思了。”
赵祯倒是没有觉得宋煊言语冒犯。
他宋十二说诗词是小道这个事,那不是狂妄,完全是够格的。
毕竟早就证明了自己在诗词上的造诣。
洛阳的事情,赵祯也是了解的。
甚至还专门写信去问了钱惟演。
钱惟演在书信当中详细描述了当日宴会上的盛况。
可惜此等情况,怕是很难重现了。
“嗯。”
赵祯连连点头,随即又问道:
“十二哥的策论写的真好,你也是这样想的”
宋煊瞥了一眼屋内的侍立的其余人,没接茬,只是开口道:
“官家,能否让人去泡壶茶来喝,一直都没有喝水,口渴的很。”
赵祯当即让梁怀吉出去准备茶水。
宋煊站起身来走了两步,瞧着他把门带上了,随即才重新坐下来。
“官家是想要听真话,还是假话”
“嗯”
赵祯一时间有些发懵:“十二哥是什么意思”
“就是字面意思。”
赵祯瞧着宋煊在哪里摆弄着毛笔,又瞧着他方才起身想要关门的意图,随即也压低声音:
“此处只有你我两个人,十二哥还是说真话吧。”
“我写的策论就是个屁。”宋煊盯着赵祯道:
“就是说的天乱坠,可实际上一点用都没有!”
无论是母后,亦或者是刘筠等大儒,那些不服气的贡士,以及赵祯自己都觉得宋煊写的好。
可是在宋煊眼里,足可以问鼎状元的策论竟然全都是屁话。
这未免也忒狂妄了些。
但是赵祯知道宋煊绝不会随意开口,那么贬低自己能得状元的策论。
“还望十二哥能够解释一下。”
“官家,你觉得天下是你作为皇帝发一道诏令,宰相以及
“没有宰相的同意,我下发的这道诏令是不做数的。”
“嘶。”
宋煊知道宋朝宰相的权力不小,但是没想到还是挺大的。
“那就更难了。”
宋煊笑了笑:“陛下久在皇宫之内,不知道外面民生有多艰难。”
“民生艰难”
赵祯看奏疏这两年也没闹灾,百姓生活的挺好的。
“我在老家虽说没见过易子而食,但是吃死去人的肉这事我见过,同样也见过赌坊一夜输上千贯,当然了,在东京根本就算不得了什么。”
赵祯确信宋煊没有认出自己,因为吃死人肉这件事,他也见过。
东京城地下无有洞实在是够乱的,而且因为地震,当年太宗皇帝派人疏通过的水道也坍塌,或者跟前朝的街道勾连起来了。
总之就是迷宫似的。
至于在东京城的赌坊一夜输千贯,当真算不得什么。
赵祯自己拿出五万贯去押宝宋煊中会元,从五万变成十万了呢。
“所以我说金石之政,那就是屁话。”
“如今大宋穷的穷死,富的流油。”
宋煊指了指西北方向:
“连太祖皇帝起家的归德军都过的跟乞丐似的,那点俸禄根本就养不活一家老小,北方以及西北边境上的士卒,我并不觉得会好过。”
“他们连家小都吃不饱穿不暖,指望他们在疆场上为大宋效力,我觉得还是有些痴人说梦的。”
赵祯双手按着桌子,归德军的事他可以肯定宋煊是对的。
厢军的待遇本就一般。
至于边境上有士卒吃发霉的米,这件事他也有过耳闻。
但是在宰相看来,并不算什么大事。
至少两国签订了澶渊之盟,大辽虽然时不时的口嗨,但还是遵守的。
“还有各种各样的官员,朝廷每年支出的俸禄就不少吧”
宋煊掰着手指笑道:“就这还有人不知足,想要贪点钱财呢,公使钱更是明目张胆,知州府到任就给三千贯,形成了惯例。”
“科举扩招,从太宗朝起进士由三十人增为三百加,再加上恩荫泛滥,差遣分离,官(品阶)、职(头衔)、差遣(实权)三分,同一岗位多官分管。”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