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的消息,就是与夫子范仲淹一同去面圣。
还有一条就是他瞧见官家看见宋状元的官职,脸色不是很好看。
宋煊明白。
定然是吕夷简暗中发力了,他要护着自己人。
朝廷厮混,不护着自己人,谁还愿意跟你厮混
真以为都是蠢笨如猪的郭皇后啊
在宋煊看来,宰相王曾,选择隔岸观火,估摸是想要用自己来对付对付吕夷简,他在暗中推动一二。
政治场上,哪有心思单纯之人
于是在宫门口,经过搜身后,宋煊领到了自己提前发放到牌子。
就是在大朝会上,皇帝亲自唱名时候到身份牌。
这个身份牌与他参加殿试时不太一样。
宋人将殿试称作“丹墀对策”,意思是在漆成红色的殿堂前答卷。
殿试的前几天,士人到官府委托的机构书铺缴费,得到一册《御试须知》,然后由书铺人引领到吏部,按省试榜次每人书写姓名领取考号。
考号是由尚书、侍郎、郎中等官员签字画押的白纸卡片,上面记有殿试当天在崇政殿监门的宦官的名字。
考号如果丢失,就无法进入殿内考试。
宋煊瞧着自己手中的牌号还是殿试时的旧牌。
只是多了“崇政殿试讫”印记和一行宦官的姓名画押。
待到发榜唱名时候,要拿着这个。
宋煊在这里正看着,便瞧见范仲淹下了车,奔着宫门这里走过来。
宋煊连忙迎了上去:“哈哈哈,院长来了!”
范仲淹脸上也带着喜色,他本想着先公后私,待到完成官家的召唤后,他再去看望宋煊,未曾想竟然在这里遇见了。
“大宋最年轻的状元郎。”
范仲淹伸手拍了拍宋煊的肩膀:
“好啊,十二郎终于连中三元,走上正途,没有辜负我等的期望。”
“嘿嘿,若不是被设计了,我殿试的策论能写的更好,可惜急匆匆,也未曾打磨一二。”
范仲淹闻言点头,他并没有多说什么,只是记在心中。
况且此事已经完结,再怎么惋惜都没有用。
唯有抓住当下,才能有机会改变大宋。
他深呼一口气,走进宫门登记搜身。
然后被宦官领着进入皇城。
直到此时范仲淹才询问:
“你也是被官家召见的”
“确实,但是我不知道什么事。”
宋煊压低声音道:
“兴许是与院长的万言书相关吧。”
范仲淹就更感到奇怪。
虽然自己给宋煊誊抄了一份,可是他相信官家绝对不知道这件事。
而且宋煊也不会往外宣扬。
一时间范仲淹想不通,他并没有见过当今官家。
因为当年他中进士的时候,还是真宗皇帝念的他名字。
范仲淹明白言多必失的道理,况且这里又是皇宫,前面带路的宦官耳朵兴许极为灵敏。
有些话是不能在宫城内说的。
此时的大殿内刘娥并不在场。
她并不想要召见范仲淹,因为刘娥自己执政就比较保守。
而且她也没心思按照范仲淹的谏言去改变。
如今的官家是小孩子,心态不稳,喜欢听风便是雨,且让他好好听一听,满足一下又如何呢
反正又不实施下去。
正如刘娥所想一般,想法激进的赵祯,确实觉得范仲淹是真心为大宋着想。
他说的万言书十分诚恳且在理。
必须要面对面的详谈。
此时在大殿当中的,只有赵祯、王曾、吕夷简三人。
吕夷简是提前知道了皇太后的意思,才会派人去找范仲淹谈一谈。
因为他知道范仲淹此番进京,也不过是做无用功罢了。
“原兴化县令范仲淹,见过官家。”
“见过官家。”宋煊也跟着行礼。
“免礼。”
赵祯打量了一下范仲淹,倒是一副老成持重的模样。
老范这个岁数了也不毛毛躁躁的了。
他的次子范纯仁估摸还有三个月就要呱呱坠地了。
范仲淹同样也在打量着眼前这个年轻的皇帝。
毕竟在士大夫们的思维当中,大家是合作者。
他也要瞧瞧皇帝是否有担当的能力。
否则他的万言书落实不下去,那便全都是空谈。
大宋也不会改变,如何能重振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