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强,才希望干清闲的职位。
“你岳父没有与你聊过”
“我岳父他又不是进士,武人晋升体系与我等不一样,尤其是他也很少遇到什么算计。”
宋煊嘿嘿笑了几声:“不像我,一上来就得罪翰林学士以及开封府府尹。”
“哈哈哈。”
崔立闻言也忍不住大笑。
但话又说回来了,这件事还是宋煊为韩琦出头,才会惹祸上身的,他不能不管。
“无妨。”
崔立磨着胡须道:
“陈尧咨想要找你麻烦的机会很少,出了殿试那么一档子事,很多人都会盯着他屁股下的位置,他自顾不暇。”
“唯一有些麻烦的是开封府府尹陈尧佐,他可是分管你这个知县,在一些公务上是有正当理由来为难你的。”
“而且开封县是一个大县,光是在籍就超过十万人,还有更多不在户籍,以及无忧洞的那些无赖子。”
“再加上当地百姓都喜欢争强喜讼,囚犯满监,号称“难治”,对于你而言都是有着极大的挑战。”
“届时陈尧佐就有很多机会可以来考察你,给你打中下的评价。”
宋煊颔首,他早就听闻过东京城百姓喜欢打官司,动不动就敲鼓告状。
毕竟这里地方狭窄,人员密度极高。
出现各种乱子的事,也极多。
你宋十二还是初入官场的菜鸟,就算岳父是枢密使,但是在县衙这块地界上,也使不出什么太大的力度来护着。
因为东京城内的各种发生的琐碎之事,就算是皇帝都无法控制。
“其实我倒是不怕他给打中下的评价。”
宋煊压低声音道:
“我坐在这个知县这个位置上,不单单是被考察的,我其实也是存了心想要把他给拉下马来。”
崔立眼睛一下子就睁大了。
他是打听过宋煊的,知道他当年逼的翰林学士窦臭上吊自杀。
可是陈氏兄弟俩,大家都清楚是吕夷简的人。
而吕夷简是皇太后的人。
他们的势力可是如日中天。
否则陈尧咨也不会有那么大胆子在殿试使手段,然后还什么都没有追查出来。
这显然是有人发话不让查了。
背后那个发话之人,非常明显。
崔立不知道舍得一身剐,敢把皇帝拉下马的谚语,但是他对宋煊如此“狂妄”的话,确实是惊到不知所错。
因为这种事不敢想。
拉陈氏兄弟下马,那就是拉皇太后下马。
这里面的牵扯可就太大了!
崔立丝毫不怀疑宋煊知道当今皇帝与皇太后之间的关系。
毕竟他岳父是曹利用。
这点事,肯定是给他说的。
但是话又说回来了,曹利用不说那也正常。
放眼整个大宋天下,谁敢把皇太后拉下马来啊
不愧是连中三元的状元郎,又是怒斥宗室子,又是喝骂开封府尹,拒绝当朝宰相的联姻请求。
他是真的敢想,而且看样子是敢做啊!
崔立连喝了三杯酒压压惊,他才谨慎的开口道:
“十二郎今后还是要小心应对,不客气的讲,人家动动嘴,就能让你跑断腿。”
“嗯。”
宋煊轻微颔首。
崔立确实是心有余悸。
果然。
东京城就不该是想要清闲职位之人,该待的地方。
他打算在东京再观望一段时间。
能帮宋煊一把就帮他一把。
若是帮不到,那自己也就只能去外地谋求个清闲的职位了。
东京城的水不光深。
想要在这深水里搅风搅雨的人,从来都不缺的!
可惜自己不是那种人呐,尤其是岁数大了,只想着儿女幸福美满的,能当个官员过上幸福生活就行。
崔立本身也不是一个喜欢向上攀爬之人。
要不然也不会主动请缨给自己肩上卸担子。
旁人到了他这个快五十岁的年纪,正是在官场上闯荡的年纪呢。
宋煊早就知道。
有钱不如有权,有权不如攥在自己手里。
大家不辞辛苦的参加科举考试,不就是为了让手中的权力越来越大吗
他连中三元,也是为了以后在官场上升迁,积攒下更多的资本。
如今的皇太后刘娥更是深谙这个道理。
所以就算是赵祯这个皇帝长大了,她也不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