敢买,那就说明他的关系更硬!
完美的解释。
吕夷简觉得陈大郎这个船匠,其实就是看出来松木数量不对,而且质量也一般,以次充好。
绝没有想到是松木被调包了。
可以说是一件小案子牵引出来的贪腐大案!
况且一百根松木实际用三十根,这才值多少钱
赵德不可能杀人的。
只有利益足够大,他才会动了杀心。
丁度瞧着手中的这份状词,冷汗淋漓:
“不可能的!”
“我堂弟如今就是一个从六品的员外郎,贪墨一百根金丝楠木,他哪来的胆子”
“不说工匠不知道,但是工部其余官员,如何能装聋作哑,除非他们也是同伙。”
“哎。”
宋煊连忙摆手示意:“丁学士,状词在此,您堂弟自己都认了主谋,赵德也是供认不讳。”
“不对!这不对啊!”
丁度站起身来:
“就我堂弟他在东京城居住的是我家祖宅,一点也不奢华,家里怎么可能放得下一百根金丝楠木”
“他平日里也就是靠着俸禄养活一家老小,连樊楼都没有去过!”
“我相信丁学士是这样的人。”
宋煊示意丁度别激动:
“这不是我诬陷他,是他自己个认了,怪不得旁人。”
“至于樊楼有没有去过,我根本就不在意,那一百根金丝楠木追回来,才是重点。”
吕夷简听着宋煊的话,他摸着胡须思索。
丁彦为什么要自己扛呢
他给谁扛的
“官家,我能见一见他吗”
丁度给赵祯行礼,恳求着,他希望自己能够去劝一劝堂弟,让他把幕后主使说出来。
要不然丁家可就全完了!
赵祯一直都在看戏,什么话都是宋煊说的。
他只是装作生气的模样,这是方才商量好的。
可赵祯当真是生气,并不是装出来的。
“丁学士,朕向来相信你的为人。”
赵祯拿过状词道:
“难不成都到了这个份上,丁彦他依旧不肯说实话,是孩视朕吗”
丁度一听这话,更是被吓得直接打哆嗦了。
他知道官家很生气,尤其是涉及到皇家才能用的器具。
孩视天子,接下来就是欺负孤儿寡母,接下来你丁家想要干什么,大家都不敢想了。
“官家息怒。”
吕夷简也适当的给丁度请求,无论怎么着,丁度都是被他举荐上来的。
是非常有希望能够进入中枢的。
张士逊这个副宰相是吕夷简的亲家,但是他想要离开东京去外地当个闲散官员。
因为当宰相这个活,对他而言实在是太累了。
不仅要每天早起,还要时刻等着官家或者大娘娘的召唤。
太累人。
他一丁点都不想干。
吕夷简接连推荐人当翰林学士,就是想要让他们熬资历,然后接替张士逊的位置。
甚至还能顶替掉张知白。
接下来中枢几乎全都是自己人了,王曾他再怎么强,那也是孤木难支。
赵祯脸上怒气不减:
“既然如此,耿傅,你带着丁学士去一趟,朕希望一会听到的是真相。”
“是。”
“多谢官家。”丁度连忙道谢。
“丁学士。”
宋煊又叫住了丁度,极为慎重的叮嘱道:
“莫要辜负了官家的信任呐,要不然。”
宋煊话没说完,丁度自是明白,然后随着耿傅走了。
待到人走后,吕夷简悠悠的叹了口气:
“官家,其实我是不相信丁彦一个小小的从六品会如此胆大包天的。”
“哦”赵祯只是应了一声。
因为宋煊的缘故,他比了吕夷简知道更多的内幕。
“吕相公觉得幕后主使是谁”
“这个,臣不好猜测。”
吕夷简也一直百思不得其解,到底是谁这么胆大包天。
然后他瞥见了宋煊坐在那里,端着茶杯喝茶,眉头一挑。
看样子宋煊知道的消息不少,但是他就是不分享。
“我听人言,宋状元在应天府还有神探宋十二之称,今日一见,果真如此。”
听到吕夷简的开场白,宋煊哈哈笑了两声:
“吕相爷谬赞了,小子只不过是熟读大宋律法,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