栈,就是为了抢占客源。
“宋状元。”石元孙抬起头道:
“我觉得你说的对,可是只有推断,没有证据,活要见人,死要见尸。”
“卫沙欧卫掌柜的,你要是主动交代,我算你自首。”
宋煊摆弄着金瓜锤:
“若是被我搜出来了,估摸你也是个凌迟处死吧。”
“这个刑罚可是不常见,属于官家特批才行。”
“大宋立国这么多年,也就是真宗皇帝时期因宫中奴婢纵火案被判处凌迟处死。”
卫沙欧连连摇头:“大官人莫要吓唬我,当真没有的事。”
“若是失踪一个人,我还愿意相信那个女鬼索命吸男人阳气的鬼故事,可是二十九个人,还是今年的,往年的薄记你是不是都扔了”
宋煊用金瓜锤子轻轻磕了磕枷锁:“你觉得我会相信你的鬼话吗”
“大官人当真是冤枉我了,就算是到了开封府尹那里,我也会这样说的。”
“行,人生的路都是自己选的,别人说什么也没有用。”
宋煊也不再过多理会:“搜一搜吧,看看墙里地下有没有通道。”
“他们把人神不知鬼不觉迷晕弄走,不惊动其余人,怎么可能没有用地道呢”
“再加上这里距离城墙根也不远,总归是能找到的。”
宋煊又走到柜台内,把装钱的盒子掏出来,打开后,让众多衙役瞧瞧:
“今日谁能最快发现线索,这些钱,就赏给谁了。”
“是。”
衙役捕头一听这话,自是开始翻找起来,恨不得能够掘地三尺。
石元孙也是有些突然,他当真没想到会卷进来。
宋煊也不着急,反正这些贼赃,也没有入帐,分了就分了。
“大官人这么做,不合适吧。”
卫沙欧依旧十分镇定的道:“这些都是我的钱,就算是敲登闻鼓我也有说辞。”
“看来你很自信呐。”宋煊又掏出旧薄记翻看了起来:
“再说了,我现在是用你的钱帮你办事,洗刷你身上的冤屈,你还得谢谢本官才行。”
“我谢谢你”
卫沙欧觉得宋煊如此不要面皮的话,是怎么说出来的。
你可是大宋的状元郎!
还是连中三元的状元郎,未免也忒无耻了些。
王羽丰也是目瞪口呆:“哥哥,还能这样办事”
“嗯,学到了。”
李君佑连忙应声。
王羽丰眼睛里满是不解。
宋煊动员捕快衙役们去翻箱倒柜,又有王保以及许显纯二人盯着锁起来的这几个人。
王羽丰以及李君佑的随从。
石元孙没带着随从来,他只是坐在那里等消息。
至于报案的苦主,已经靠在柜台一侧默默伤心流泪了。
“宋大官人,做事为什么要如此认真”
“卫掌柜,要怪就怪你自己做事不够严谨。”
宋煊看着陈旧的薄记啧啧两声:
“你把前面那个老头宰了,不让他报案,我不就不知道了吗”
“正所谓民不举官不究的。”
“还是你不够心狠手辣。”
“我不够心狠手辣”
卫沙欧都不明白宋煊他是怎么想的。
“是啊。”宋煊又翻出一本薄记来:
“好家伙啊,你去年可是没少宰人呐。”
“就没有一个人来东京城寻人的”
卫沙欧依旧摇头道:“宋大官人所说的话,我当真是不明白。”
“你觉得你还能嘴硬到什么时候”
宋煊依旧翻着薄记:
“干了这么多年都没出事就放松了精神,干你们这行最忌讳的就是做事不够严谨,总想着对付了事,最终被对付的只能是自己。”
卫沙欧眼里露出怀疑的目光,他总觉得宋煊的言辞不像是个新科状元,也不像是个官员该说的话。
要是放以往的官员,怎么可能会如此与“罪犯”这么心平气和的言语。
“宋大官人,当真是来寻证据的”
“当然了。”
宋煊放下手中的薄记,拿起短锤:
“本官办案很讲究证据的,绝不会冤枉了你。”
宋煊又重新坐了回去:“你不用与我故意交谈,引起别人的分心,你逃不出去的。”
卫沙欧心中再次一惊,他确实有这个想法。
偌大的客栈,就这么点地方,禁不住长时间的翻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