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>宋煊指了指这一壶酒道:“我虽然不差钱,但是樊楼的酒菜钱,可不是一般人能消费的起的。”
“再加上如今我为开封知县,並不想瞧见朱门酒肉臭,路有冻死骨的情况。”
范仲淹深表赞同。
“好志气。”
张耆对於这种话根本就不在意。
他能有今日,也是付出了极大的努力的。
况且张耆的人生信条是人生在世,能瀟洒一天是一天。
要不然等自己七老八十,牙口不利索,尿尿都费劲,再上樊楼来做什么
那就没意思了。
这个苦,自己早就在年轻的时候吃了十几年,如今正是得到回报的时候,如何能不抓住机会享乐
夏竦也是放下酒杯:
“別看宋状元行事莽撞,可依旧是怀著安天下黎民百姓之心,否则也不会有此等感慨。”
宋煊拿起筷子,他只是觉得世界过於割裂。
许多人为了吃口饱饭东奔西走,得不到休息。
可有的人富贵生活,根本就不是你能想像出来的。
贫瘠的想像,也不过是觉得樊楼就吃个上好的羊肉。
甚至於一楼与三楼的待遇不同,也会让人心生许多嚮往之意。
销金窟,当真是没有说错。
晏殊瞥了宋煊一眼,他明白宋煊话里的意思,东京城不该是这样的。
甚至他把南京城的风气给扭转过来了。
但是想要扭转东京城的风气,就算他坐上开封府尹的位子,都没得机会的。
晏殊总是觉得范仲淹教出来的学生,身上总是有那么一股子理想主义。
这在官场上十分不利。
除非他们都能顺利登上宰相的位置,否则就只能做出悲天悯人的嘆息,並没有什么用处。
堂倌脸上带著笑意:
“诸位相公,我樊楼的魁来了,可是要她现在进来弹奏一曲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