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在钻研算学的教材。”
贾昌朝在国子监待的久了,自然是听过九章算术、周髀算经、张丘建算法等等。
他是真的没想到,宋煊会如此重视算学。
就算这些人將来真考不上科举,可是三司使当个算帐小吏,那也是板上钉钉。
贾昌朝站起身来,又对宋煊行礼道:
“宋状元所想,绝不是我能追赶得上的。”
“无论宋状元想怎么做,我贾昌朝都会帮帮场子。”
“左右国子监律学博士都无事可做,我也可以把他拉过来,待到宋状元把算学书籍编纂好了,若是无人教学,我也可以把算学博士拉过去。”
国子监都是閒差。
教授一帮贵族子弟,他们也不会认真学习,就等著家族荫补为官呢。
一点成就感都没有。
就算是想要通过学生去联繫家长,为自己铺路,那也没什么机会。
因为你身为夫子,都无法把他们的孩子教育的出色,人家凭什么帮你
反正孩子给你了,教不教的好,那是你个人的事。
“哎呀。”宋煊连忙站起来,扶著贾昌朝道:
“我得贾说书,真乃如鱼得水也!”
“若是把国子监的那些人拉过来,今后这群孩子的未来就有了。”
贾昌朝脸上带著笑意,他確实想著拉拢一批人过来。
要不然如何能提升自己在宋煊眼里的价值
这正是他所想要的结果。
宋煊对於贾昌朝如此上道,当然知道他的目的很明確。
这是受挫了,想要迂迴投资嘛。
人之常情。
范仲淹瞧著他们两个互相演戏,暗嘆一声,自己怎么就做不到呢
聊了许久之后,宋煊喊了一句:
“王保,去把钱甘三喊来。”
“是。”
“大官人叫我来有什么事要吩咐的”
宋煊指了指眼前的贾昌朝:
“你带著贾官人去领一罈子今日刚入库的雪酒。”
“贾官人在国子监任职,特意发扬风格,今后也会抽时间来我县衙教授大家的孩子读书识字。”
“略备薄酒,让贾官人回去畅饮。”
贾昌朝虽说祖上是有名的史官,可是经过这么多年,早就家道衰落,他爹就是专门给写碑誌、祭文、祝文的小官。
他混了这么多年也是小官。
家里早就没什么家底让他挥霍,更何况史官家庭,又有几个大富大贵的。
宋煊送他一罈子雪酒,当真是让贾昌朝又惊又喜。
说句实在话,这么多年他都没有进过樊楼。
那还是后期他登上相位,才有机会去的。
那雪酒可是值钱的很,更不用说不是一壶,而是一罈子。
钱甘三连忙过来请贾昌朝隨他一同前去。
“这合適吗”
贾昌朝虽然心里很想要,但是当老师养成的臭清高毛病,嘴上还是假意拒绝。
“东京城,居不易。”
宋煊站起身来:
“贾说书,你且与其余博士说,今后来我县衙教学,自然是不能白来,都有金钱上的补贴的,如此才有更多的心气教授诸多学子啊。”
“所以,一罈子酒算什么,且拿回去先喝著。”
“恭敬不如从命,多谢宋状元了。”
贾昌朝也没有三辞的勇气。
因为他真的想要尝尝这雪酒的滋味。
“王保,去让班峰差遣个兄弟帮忙搬运,送贾官人回家去。”
“是。”
王保应了一声,贾昌朝这才行礼跟著钱甘三而去。
钱甘三开了好几把锁,才带著贾昌朝进了仓库。
然后贾昌朝的眼睛都挪不开了,他万万没想到市井里说的跟金子一般贵重的雪酒,在仓库里堆了如此之多!
宋状元他在敛財这方面,果然是有手段的。
要不然也不会如此多。
钱甘三见他这副模样,无不得意的诉说著大官人准备中秋分礼,到时候这些酒会赏给县衙內的所有人。
贾昌朝更加確认了一件事,那便是宋煊对他自己人当真是十分大方。
这一次自己来对了!
“完了,我感觉你的野心比我还大。”
范仲淹喝了口茶道:
“我当初只是想要挽救应天书院的危局,你现在是要把国子监给打包到你这个县衙之下。”
“哎,话不能这么说,如今在国子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