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著自己强出头。
“宋状元近日在东京城为百姓做了不少差事,利用犯人去清理沟渠,可是省了许多人力財力,为水淹东京城提前做好了预防准备。”
“是吗”刘娥装作不知道的样子:
“可是我也未曾接到宋煊他要钱的奏疏啊”
“好叫大娘娘知晓,宋状元他是收缴往年的欠税,雷厉风行让臣颇为佩服,可惜那樊楼日进斗金,连点税钱都不给,真是挑衅我大宋律法。”
罗崇勛低著头完整的敘述了一下这些事,倒是让林夫人微微侧目。
“好你个死太监!”
“不阴不阳的来拆我的台!”
罗崇勛不用想,就知道林夫人此时在內心咒骂自己呢。
毕竟皇太后身边这么多伺侯的人,生態位可太少了。
谁不想成为皇太后手下的第一心腹呢
更何况在宫中,明面上大家和和气气,可是一旦没有共同的外敌。
他们保准会內斗起来。
这是无法规避的规则怪谈。
因为樊楼的小事,林夫人与宋煊之间有了利益纠葛,出现矛盾。
但是刘娥身边的其余人,跟宋煊之间可是没有什么利益纠葛啊!
反倒是与林夫人有爭夺“生態位”的矛盾。
罗崇勛看似是在为宋煊说话,其实就是为了反驳林夫人方才的话术,来攻击她罢了。
“竟有此事!”
刘娥眉头一挑:
“这樊楼背后之人,胆子还真是大的很,不把我大宋律法放在眼里。”
听到这话,林夫人心头蹦的更快了。
罗崇勛更是连连点头附和:
“是啊,本来就一丁点税钱,樊楼就应该早就交了,而不是非得宋状元上来追究才交。”
“而且宋状元他还不止给了一次机会,臣也不明白樊楼的背景到底有多深厚,为什么就是不交”
“亏的宋状元脾气好些,没有直接关停樊楼,而是又给了三天的期限。”
刘娥瞥了罗崇勛一眼,她並不觉得罗崇勛与宋煊关係好。
因为从曹利用那里论,他们二人之间就有著不可调和的矛盾。
儘管当年他们同去南京城的时候,曹利用经过宋煊的点拨说了一下真相。
但刘娥並不知道此事。
所以刘娥很容易就分辨出来,罗崇勛说的是真话。
林夫人恨不得把罗崇勛这个死太监的嘴给撕烂嘍。
他怎么那么爱嚼舌根子啊
“嗯。”
刘娥並没有说什么,只是开口道:
“你去找官家一趟,让他把求雨这件事放在心里。”
“是。”
罗崇勛应了一声,然后立马就去做事了,丝毫不在纠结方才所说的话。
林夫人瞧著死太监远去,也慢慢低下了头。
刘娥站起身来,身边的人给她扇扇子:
“这天越来越热,当真是走两步就出汗。”
“大娘娘说的是。”
林夫人亦步亦趋的跟在一旁。
“宋煊那小子都敢在大殿上把开封府尹陈尧佐气的吐血。”
刘娥瞧著外面的热浪:“你说他会不会关停樊楼啊”
林夫人一听这话,脸色变得异常难看。
她其实根本就不敢赌。
一听大娘娘的提醒,林夫人才回过味来。
宋煊那小子就是个无法无天的主,这种事他真的会干出来的!
林夫人连连点头:“他会的。”
刘娥也就没多说什么了:“乏了,安排沐浴吧。”
“是。”
林夫人安排完之后,趁著这个空档直接找人去告诉自己的夫君,让他快点去处理这件事。
然后林夫人的丈夫火急火燎的前往樊楼,让钱掌柜立即带著钱去开封县衙把钱给交了。
钱掌柜的总算是鬆了口气,看来林夫人是想通了。
於是他带著人前往开封县衙,说自己是来缴纳税款的。
齐乐成扇著蒲扇,让他们从台阶上下去。
“哎,甭给我塞钱。”
齐乐成坐在椅子上,居高临下的禁止钱掌柜靠近:
“钱掌柜也是伶俐人,这个时候就不是钱的事了。”
“大官人给你们樊楼体面,结果你们樊楼不接著,现在还想要体面,你樊楼有那个体面吗”
钱掌柜的是有苦说不出:
“齐爷,行个方便,我樊楼愿意缴纳双倍罚款,还望能够在大官人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