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>尤其是在赤县这种地界,大张旗鼓的搞事情,那可是容易被人绊倒起不来的。
“行了,不必多说什么。”
陈詁让隨从给自己扇风:
“宋煊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吧,难不成他还能让老天爷下雨不成”
“听闻司天监也是说了最近乾旱,很难下雨,需要求雨,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成功。”
“管他们成功不成功的。”陈詁觉得天气炎热,让他越发烦躁,他一把抓过扇子:
“让想天天都听到有人敲冤鼓了,全都是他娘的刁民!”
“是。”
县尉去做这件事,可是他一出门就唉声嘆气的。
瞧瞧人家开封县的衙役,个个脑袋都仰著,这天人家去巡逻,一个个都不躲避太阳。
而且一般还遇不到什么泼皮。
相反祥符县的衙役,就算是遇到泼皮了,又能怎么样
跑几步就累的要倒地,还怎么抓人!
双方以街为分界线,自然是能瞧出来,双方的状態可是不一样。
谁更愿意干活,那不言而喻。
宋煊都准备回家了,钟离瑾又带著陈尧佐的质问来了。
“宋状元,不是我不为你说话,实则是这陈府尹故意讥讽你啊。”
“哦,他怎么讥讽我的”
“他说你不知道柴米油盐酱醋茶哪一个排在最前面,布告上的全都是书生之言。”
宋煊点点头:“钟离通判,还有吗”
“还有吗”
钟离瑾瞪著眼睛,他不明白宋煊为什么不生气。
“陈尧佐他分明是在打压你啊!”
“那不挺正常的。”
听见宋煊若无其事的话,以及连想像当中的生气都没有,倒是让钟离瑾破防了。
原来宋状元这么能沉得住气吗
对於陈尧佐的讥讽,都不在意了
“不过他说的对,我对於烧柴这件事確实忘了,周遭除了皇家园林外,確实见不到成片的树林。”
宋煊嗯了一声:“倒是百密一疏。”
“百密一疏”钟离瑾立即询问道:“可是布告已经传到大街小巷了,你想怎么挽回”
宋煊站起身来,把於高喊来。
让他查询一下周遭有没有煤矿,今后东京城百姓还是烧石炭吧。
於高连忙应了一声,转身就出去了。
“烧石炭”
钟离瑾站起身来:“此事我亦有耳闻,这石炭烧了就会產生瘴气,杀人於无形当中。”
“嗯”宋煊有些诧异:“当真有烧石炭取暖之人”
“自然,那是一个老员外,不捨得在冬天烧木炭取暖,烧了石炭结果被毒死了。”
宋煊点点头:“想必老员外家中富裕,就是捨不得钱”
“不错。”钟离瑾也是连连点头,要是烧木炭,那就没事。
宋煊觉得烧木炭与烧煤,都没有区別。
主要是富户家中没有漏风的地方。
若是寻常百姓的房屋,大雨下中雨的程度,冬天了也有冷风钻进来。
他们想要一氧化碳中毒,都很难的。
“这种石炭穷人烧没事,富人烧倒是容易致死。”
宋煊如此言语,让钟离瑾上下打量了一下宋煊。
他又是会烧五顏六色的舍利子,比大相国寺的得道高僧还会烧;
又是会比司天监的人善於观摩天象,坚持会下大雨。
如今又说石炭能认得人的富贵,嫌富爱贫,简直不可理喻。
要不是宋煊连中三元的名声在外,钟离瑾都怀疑他是不是被邪祟上身了,总是说些惊世骇俗的话。
让人觉得他十分的不正常。
尤其是在钟离瑾心中,他觉得宋煊像个神棍,比自己还像!
这谁受得了啊
至少钟离瑾內心是接受不了的。
“宋状元可知烧了石炭中毒的模样”
“倒是不怎么亲眼见过。”
宋煊对於烧炉子取暖还停留在小学时候呢。
“中炭毒者,面赤如醉,昏聵不醒。”
钟离瑾双手背后:
“宋状元,这石炭中毒,可不会分辨出你是不是穷人,还是什么富人。”
宋煊也不想与他爭论:
“钟离通判,多谢你提醒,我家中还有事,就不招待你了,改日咱们再聚,你先请回吧。”
钟离瑾好心来给宋煊提(拱)醒(火),结果被他客气的请出门外。
钟离瑾也只能无奈的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