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装死的钟离瑾也能听得到。
“倒是如此,昨日就差人去通知他们了。”
“不知道共计凑了多少钱粮”
宋煊伸出手指:
“四家凑了二十万贯,一家五万贯,以及总共六千零一石粮食。”
“哎呀,倒是能解决一些燃眉之急。”
杨怀敏记下这两个数字,等回宫后说给大娘娘听。
相信大娘娘定然会欢喜的,像宋煊这样的干臣,著实是少见。
躺在床上装昏过去的钟离瑾心中有些发酸,
大相国寺子远他明明答应我只出三千贯,他怎么能翻了快要二十倍了
就这么乖乖的送上,一丁点都不像是与自己大倒苦水的意思。
钟离瑾的內心是哇凉哇凉的,他感觉到了大相国寺的背刺。
双方明明约定好了,可说话不算数。
不过钟离瑾完全没有想过若是自己在大娘娘那里“討封”失败后。
子远按照他们之间约定的数字同宋煊谈判,会產生什么样的后果
“是啊,最主要的还是等南方把粮食运送过来,我抓紧清理河道淤泥,不至於让漕运这么难行杨怀敏连连点头,他对於宋煊的能力是认可的。
他又指了指躺在床上装昏的钟离瑾:
“宋状元可是知道这屁股上的痔是怎么医治的”
“倒是不清楚。”
宋煊觉得他只能胆子大点给別人割去外痔,但是內痔整不了的。
“我却是听郎中介绍来著,漏在外面的直接揪著拉掉。”
杨怀敏比比划划的,好像很兴奋,像是割別人前面那个活一样。
“若是长在里面,那工艺也就复杂了,要先杀一条狗,取其腹(指膀胱)。”
“用竹管插入狗的腹,然后通进后面,用竹管往里吹气,待到膨胀再给往外拖。”
“等到出来之后,取刀割掉。”
“哦,这么复杂”
宋煊当真没想过还有这种高招呢,老中医名不虚传。
“宋状元有所不知,这才哪到哪啊,那郎中与我说,上药之后,还要让患者裸著,盖住双眼,
贴墙倒立。”
“那菊朝外,腿成八字状,先和患者聊天,再突然一盆冷水泼上去。”
“说是突然受冷,会把拽出来的那块给吸进去,如此再用药方能好的彻底。”
杨怀敏详细的描述了一下之后:
“我本想著让钟离通判去医治他这个里面,可是他非要坚持彻查无忧洞的事。”
“宋状元等他醒了之后,还是要好好劝劝,毕竟自己的身体重要,无忧洞就藏在地下,也不会逃跑的。”
听到他们二人的对话,钟离瑾一下子就不再思考他与大相国寺住持的口头约定,而是想著如何躲过这种折磨。
他只是有藉口,並不是真的得了。
而且用刀子拉后面,万一拉到前面怎么办
虽说他一心向佛,可是那方面也没有戒掉!
“確实。”
宋煊表示了赞同:
“若是让钟离通判带病干活,那岂不是会被人说欺负他这个新来的,对开封府衙也不是一件好事。”
“钟离通判不相信村野郎中那也正常,不如在大娘娘那里求个情,让御医操刀,如此一来,兴许能够让他放心,也减少疼痛。”
“妙啊!”
杨怀敏正愁找不到什么理由去戏弄钟离瑾呢,
反正他是自己个跳上来的。
不给他点教训,岂不是总会去纠缠大娘娘
尤其是杨怀敏也明白过来,这钟离瑾是一肚子草包,屁点本事都没有,爭功劳倒是积极性很高。
今日这事,完全是宋煊他自己个想出来的好法子,那些寺庙也认宋状元的命令。
可是钟离瑾却不管不顾的跑去跟大娘娘再次求情,並且把这绝佳的主意安在自己的头上。
谁能不厌恶这种人
好处全都要,活都是別人干的。
“宋状元此言犹如拨开云雾一般,让我明白过来了。”
“尤其是那郎中让不可过多的拖延,要儘快走,否则隨著时间越长越大,还会流血呢。”
杨怀敏脸上带著笑,嘴里作势要走:
“事不宜迟,我这就去寻大娘娘为钟离通判求情,定然不让他饱受痔的祸害!”
“不错。”宋煊也搭茬道:“杨太监如此为人著想,在下佩服,就不多留了。”
二人一唱一和的同时,床上猛的传来一道声音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