混在人群当中,还去樊楼喝酒。
在她没有入宫之前,住在张耆家里,先帝也是身著常服会出宫与自己幽会。
那个时候,刘娥是十分盼望著他能来的。
现在都这个岁数了,刘娥身边也不缺乏保护著之人。
林夫人在一旁陪侍。
就算她们穿著普通衣服,可是在街上依旧是十分瞩目。
那布料就不是寻常布料。
刘娥也是看见不少孩童提著灯笼,听他们的是外地口音。
任守忠主动开口是否要也要去猜灯谜。
刘娥摇摇头,她发现灾民时不时的就会议论宋青天的话,从耳边飘过。
御街,多少年都没有这么热闹过。
街道两侧也都摆上了摊子,若是再拥挤些,怕是要掉进壕沟里面去里面去了。
“每次闹灾,到处都是哭號之声,这次宋煊賑灾,当真是与眾不同。”
刘娥也是有著执政能力,虽然对待某些人上会不自觉的双標,但是她在执政上同样有经验。
“是啊,这下子大家都知道宋知县是大娘娘照拂之人,谁敢与他作对”
任守忠脸上带著諂媚之笑:
“所以宋知县有如此大的功劳,多亏了大娘娘力排眾议,点了宋知县为帅主持东京城賑灾之事啊。”
听了这个吹捧的话,刘娥嘴角也不自觉的上扬。
要不是她大胆启用宋煊,他能有这个展现自己本事的机会吗
光是陈尧咨那里,宋煊就得耗费大量心思去扯皮。
刘娥认为自己果断的处理了陈尧咨,就確保了朝中那些臣子,绝对不敢再多说什么。
“世间千里马常有,而伯乐不常有。”
任守忠再次吹捧了一句,著实是说到了刘娥心坎里。
她轻微点点头:“此子確实有宰辅之才。”
夜里的东京城,灯火如龙。
宋煊站在樊楼上,瞧著
“三弟,这景可真好看,我听人说站在樊楼可以看见皇宫,在哪呢”
宋康兴冲冲的站在窗户旁,朝著外面张望,
“二哥,若是放在以往,定然能够一眼望到,今夜灯笼太多,连御街上都是,我也分辨不清了。”
听著宋煊的话,宋康倒是觉得十分可惜。
“今日出去游玩,我只觉得东京城什么都太贵了。”
宋康又摇摇头:
“像三弟如此有赚钱能力的一个人,不仅是状元,还有枢密使是岳父。”
“就这都不能在东京城买一套房子,著实是让我不敢相信。”
刚开始宋康以为宋煊住的大宅子是买下来的,结果才知道是租的。
“我的俸禄能有几个钱”
宋煊重新坐回桌子上:
“东京城百万贯的富人始终是少的,而百万人口有七八十万都处於能温饱的状態。”
“买房,就算是当了高官,也不一定能买得起东京城的房子。”
宋康也坐了回来小声道:
“三弟,我看当官的都往自己怀里搂钱,你把賑灾款搂一点,灾民能吃粥就成,寻常百姓过日子也不敢天天吃饱嘍。”
“挣钱的事不著急。”
宋煊警了他一眼:“二哥回乡之后,打算搞点什么营生”
“搞营生”
宋康等著饭菜一时间眨了眨眼睛:
“三弟,我真没想过。”
“就我这条腿每年要下雨的时候,都会感觉的到疼,种地也不会,经商也没脑子。”
“平日里也就会摇摇般子,斗,斗鸡,连猜正反都不能次次贏。”
“不用说跟你和大哥比,我跟小妹比,她都比我会算数,认识的字也多。”
宋煊没给过二哥零钱,但是给小妹零钱,也叮嘱过她要识字之类的话。
给烂赌鬼钱,不是帮他,而是在害他,
“除了赌钱,別的什么都不会”
“嗯。”宋康很是赞同的点点头:“三弟,我对別的没兴趣。”
宋煊咳嗽了一声,有些不知道要如何安排他。
“二叔若是有机会可以去辽国耍一耍。”
一旁的曹清摇开口道:
“我听爹爹说,他们那里从皇帝到百姓都喜欢打赌,也喜欢要钱玩。”
毕竟大宋是禁赌的,而且只能在特定的日子玩。
北宋从上到下就不喜欢打赌吗
要不然关扑怎么会如此受欢迎!
虽说是两个国家,但是南北百姓的喜好都差不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