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需要往深处挖一挖。”
“什么意思”
“一旦黄河决口,很容易把这条河给冲毁了。”
宋煊让身边的人展开水图,让曾公亮瞧瞧曾公亮瞧著这两条河离的是近了点,但是黄河决口
哎,倒也说不好。
万一下次黄河没有在滑州决口,决口在南岸了,难说,
曾公亮点点头:“宋状元,若是这样的话,那可是要耗费许多人力的,光是要截断两侧水源,
下去清淤,就要费不少功夫。”
宋煊对於这种人为问题根本就不在意:
“城外的灾民壮劳力都归咱们调动,若是不够用,东京城百万人口,至少能选出十万人来做活“啊”
“以工代賑,给钱的,而且人工费也便宜。”
宋煊详细给曾公亮解释了一下到了灾年大兴土木的事。
若是此番賑灾的钱不够用了,他会让寺庙强行僱佣工人翻新寺院挣钱。
曾公亮对宋煊的法子大为震惊,他从来没有想过能这么做,
这几年他在会稽任上治理镜湖,可是耗费了许多钱粮。
若是提早知道宋煊的主意,怕是会省下许多事,百姓也不至於服太多的役。
毕竟这种事,受益的是湖边百姓,而其余服役的百姓,那就不是那么的好了。
管哪朝哪代,让你干水利工程之类的,朝廷就没给过钱。
役是你百姓该做的事,还得自己往里面搭粮食。
曾公亮那也是自幼就有大心气的,他当年奉父命进京祝贺赵禎登基,被封官。
但是他不愿意以斜封官入仕,参加科举考试考了甲科前五名进入官场的。
此时確实被宋煊的惊天头脑所折服,但是他真的修过水利:
“宋状元,我还有一问。”
“请讲。”
“据我所知朝廷目前只有五十万贯预算,连滑州都要按照你的方法去賑灾,这五十万贯怕是分不到你手里几贯。”
“你一口气要修四条河,怕不是要耗费许多钱財,没有钱,你所说的便是镜中,水中月。”
宋煊闻言哈哈一笑:“我是在哪里当知县”
“当然是在开封啊。”
曾公亮是真的佩服宋煊,因为同样都是中进士,大家刚开始任职分配的都是知县一职。
他十分清楚能做好一方知县是多么难的事。
尤其开封还是赤县,所辖人口可不比一般的州府人数还要少。
依照宋煊如今的执政能力而言,他將来出去担任什么知府,能力完全没问题。
所以曾公亮有些不可置信:“难道你是想要让东京城的富户捐赠”
“这倒是也行。”
曾公亮自问自答的道:
“传闻东京城巨富极多,他们若是看在你宋状元的面子上,兴许会愿意捐赠,但是也不够的。
“不是,我的意思收税。”
宋煊哼笑一声:
“我自从上任之后,就一直在收缴本地商户该交的赋税,这是一笔大钱,同时捣毁没命社、无忧洞的几处窝点也缴获了不少钱財。”
“待到那三处驻点的钱粮用光了之后,我甚至都可以把这些铺子发卖出去,再赚一笔钱。”
“这些钱財足够支撑前期工程,然后就又可以收秋赋,秋赋到位。”
“没钱我再准备搞个拍卖会,甚至还可以想法子去查抄无忧洞的窝点,抓一抓藏在开封府当中的贪污犯。”
“想要搞钱维持工程,有的是法子。”
曾公亮然。
他著实是小看了宋煊,未曾想他能隨口说出如此多搞钱的法子,倒是让自己打开了思路。
待到返回之后,也要多催收赋税,这样才算是政绩突出。
学到了。
“对了,我既然来监督处理此河,平日里的吃食和住处,宋状元可安排妥当”
曾公亮咳嗽了一声:
“毕竟是公事而来,且不能让我往里搭钱,毕竟这公是公,私是私。”
“那没问题,若是不嫌弃,开封县衙后院有公房可以居住。”
“早晚都可以在县衙里吃,他们吃的也不差,中午的话,公可去班楼掛帐。”
曾公亮点点头:“善。”
丁度听著宋煊的话语,没言语。
看样子宋煊是知道无忧洞的窝点,想著缺钱了再拉出来把肥猪给宰了。
张方平也是在一旁仔细记著,將来被外放为官,那也是能用的上的。
就在曾公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