废话:
“粮价是涨不上去的,你来寻我只会让我厌恶你,而不是可怜你,因为你不值得可怜。”
游暉发了狠,连忙开口道:
“小人是罪有应得,但是粮行的其他人有不少都是借了高利贷置办的。”
“小人恳请大官人能收购他们的粮食,挽回一些损失。”
“刘知州的粮食都卖到四百文一石了,你们跟著卖不就是了。”
“大官人,他们都不敢卖了。
游暉可是害怕他们连四百文的价格都卖不上。
因为刘从德的储存可是比他们还要高。
要不是一起在新码头盯著卸货,他们都不清楚刘从德的手笔玩的这么大呢!
他们这群粮商敢卖四百文,刘从德反手卖三百文,甚至一文钱,他们也是一丁点办法都没有的。
过了这个窗口期,朝廷就更不缺粮食了。
大宋说大不大,可是说小也不小。
目前就滑州等数个县遭到黄河决口,赋税受到了损失。
可江浙等地的占城稻,在真宗时期早就成了规模。
这也就间接促使了即使大宋百姓许多人都拋弃土地,被大地主兼併,也不会轻易出现饿死的局面。
他们还可以选择进城打工,想当奴隶都是不被允许的。
低买高卖谁都想,但是能不能抓住最后的窗口出手,不砸在自己的手里,那才叫能力与运气的结合。
宋煊警了他一眼:
“游暉,你知道的,我手里的钱都拿出去賑灾了。”
“就算是办摸鱼大赛以及中秋游街,筹集到了一些钱財,那也是为了给干活的百姓发工钱用。
“我出手买你们大批量的米粮,到时候我发不起工钱,拖了工程进度怎么办”
宋煊根本就不接他这个话茬。
他越想卖。
宋煊就越不能表现想买。
就算是宋煊想买,他也要推到白手套那里去,不过自己的手。
“大官人,我有用,我等愿意贱卖粮食。”
“游暉,你只是个粮行的会长,大家赚钱的时候,他们愿意叫你一声会长,赔钱了,叫你一声小三,谁认你的话啊”
游暉承认宋煊说的是对的。
可现在要是不割肉,那就等著被吃干抹净。
今后再无翻身之日了。
“你有用,你觉得是你对我更重要,还是钱粮对我更重要”
面对宋煊的询问,游暉脸色煞白。
他当然明白宋煊话里的意思。
东京城最不缺的就是人。
粮商会长,你干不了自然是有人会来盯著这块肥肉取代你。
“大官人说什么,我都愿意听!”
游暉的脑袋长扣在地。
请客,斩首,收下当狗。
沉默。
良久的沉默。
宋煊端起茶抿了一口:
“我可以给你出个招。”
游暉这才敢抬起头来望著宋煊。
“你去卖给刘从德,他有钱。”
游暉完全不敢答应。
因为刘从德只会把价格压的更低。
就算是想要买给他,游暉也需要宋煊出面,帮忙讲和。
若是没有一个中间人,游暉觉得自己定然是无法继续担任粮行的会长了。
这里面也有利益纷爭,到时候他就更难翻身。
游暉是想要减少损失,但也是为了自己的未来著想。
宋煊说的对,带著大家挣钱了,这群同行还愿意吹捧你,跟著你混。
可是现在底裤都要赔光了。
谁还认你
说到底,大家只是一个鬆散的联盟,保证自已利益的小圈子,一同排斥外来的客商,从他们头上吃下一块肉来。
现在自己的利益保不住,还要往外割肉才能渡过难关。
夫妻尚且大难临头各自飞呢。
更不用说因为钱聚在一起的鬆散联盟了。
人性便是这样的。
除非游暉请宋煊出来说和。
做到旁人都做不到的事,他才能继续展现自己的“价值”,获取旁人的认同,维持这个鬆散的联盟继续走下去,他好从中获利。
“对了,你要是不想活了,把自己买的粮食都烧了,到时候有人会送你全家上路的。”
听到这话,游暉最后一丝的侥倖也被打的全无。
他確信这是宋煊做的局了,就是为了整治他们这群人。
宋青天的口號是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