>在王齐雄被暴打的时候,以及不限制高粮价,那简直是两个极端。
可就算是这样,都没有耽误这群人去参加官扑。
再加上吕公弼听他爹说过许多朝臣都弹劾宋煊。
现在又开始大肆夸奖宋青天是如何的翻手为云,覆手为雨的操作,简直是矇骗了许多人。
如此种种,吕公弼才觉得当真是有意思,原来这便是玩弄人心的高手啊!
吕夷简先是点点头,隨即文摇摇头。
“爹,你这是什么意思”
这下子连十岁的三子吕公著都不明白他爹的意思了。
吕夷简给三子夹菜后:
“在前面一段时间,我確实不知道宋煊的操作,只是觉得有些奇怪,他放任不管像是在催促我们帮他解决粮食问题呢。”
“但是在他突然说服大娘娘敢开仓放粮之后,这里面的情况就十分清晰明了了。”
“所以爹,你也就比我们提前知道几天。”
吕公弼脸上依旧带著笑:
“宋状元修河当真是一环扣一环,谋划之远,无人能及,我倒是有些期待將来修黄河,会是何等的畅快”
“若不是在东京,我也没有跟在他身边一起忙碌,当真是学习不到如此精采的手段。”
听著二弟的话,吕公绰撇撇嘴。
你有什么可骄傲的,事情又不是你做的。
可是他听著二弟的发言,明显能感觉出来二弟与以前的谈吐都大不相同了,眉头微挑,也不想多说什么。
“不错,宋煊是有能臣的潜力的。”
吕公弼说完之后,又警了一下自己的女儿。
可惜她身体不是很好,要不然真的能竞爭过曹利用的女儿。
奈何命运总是喜欢捉弄人。
“依我看,將来当宰相也未可知也。”
吕公弼此时已经化为了宋吹,以前他可不这样。
尤其是因为自己妹子身体的缘由,没有同他成亲。
至於宋煊先前做事,都没有让他改变什么看法。
唯有这种於润物细无声当中,把一件棘手之事办的如此漂亮,才让吕公弼彻底服气了,並且为自己阴差阳错的能给宋煊打下手,感到自豪。
“这话说的有点大了。”
老大吕公绰忍不住反驳道:
“宋煊他行事作风强硬,得罪了许多人,將来能不能坐稳还是个问题呢。”
“他得罪什么人了”
吕公弼反问道:“陈尧佐兄弟、马季良、王齐雄,哪一个不是他们的错”
“可是宋大官人他主动惹事的”
“明明是他人的错,大哥你怎么能强行冤枉宋大官人,简直是黑白不分!”
“嘿,你。”
吕公绰被他弟第吕公弼给劈头盖脸的训斥了一顿,想要反驳又反驳不了,只能藉口没胃口不吃离席。
“呵。”
吕公弼此时还没有受到官场的薰陶,心里所想自然跟他们这些当官的大不相同。
“他也知道全都是冤枉,是往宋大官人头上泼脏水的事。”
“当官不为民做主,不如回家卖稻穀的话,我也是听过的,大哥他更是担任过陈留县知县,如何能不清楚宋大官人的操作是何等的厉害”
面对儿子开始疯狂吹捧宋煊,吕夷简也有些无奈,只能开口道:
“十八岁的李贺写下报君黄金台上意,提携玉龙为君死。”
“但是他二十八岁写下:吾不识青天高,黄地厚,唯见月寒日暖,来煎人寿。”
“宝臣,人的思想与行动,会隨著年龄的增长而做出改变的。”
“爹说的对。”
吕公弼放下手中的筷子:
“但是这一句之后还有“吾將斩龙足,嚼龙肉,使之朝不得回,夜不得伏”,不知爹是怎么解释的”
吕夷简苦笑一声,又感觉有些欣慰。
因为他儿子懂得自主思考了,而不是人云亦云,这对於他而言,也是一次极大的蜕变。
原来先贤所言近朱者赤近墨者黑,还是管用的。
“你说的对,才这个岁数,正是朝气蓬勃的年岁,怎么能学你爹我这样暮气沉沉,什么都要三思而后行呢”
吕公弼面对他爹的夸奖也是莞尔一笑。
其时他还是最喜欢宋煊应对杀人凶手王齐雄的处理方式。
嘰里咕嚕说你妈啥呢,直接大威天龙,狠狠抽你一顿带走,扔进大牢当中吃苦,等著被判死刑去吧。
兴许再过一段时间,吕公弼就能瞧见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