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早晚越发的凉了,工程就快要结束。
宋煊思考著每个人要半卖半送的给多少粮食维持基本的温饱,不至於饿死,也不至於天天吃饱饭。
毕竟就算是刘从德的粮食便宜卖,那也是有数的。
待到下了车之后,有些官员瞧看宋煊年纪轻轻就穿戴朱服金腰带。
不羡慕嫉妒,那简直是说笑。
大家都是从科举场上滚出来的,凭什么他年纪轻轻就穿的比大家打拼这么多年还要好!
宋朝对於官员虽然有待,可毕竟已经开始官了。
哪有那么多位置,给你总是升迁用呢
宋煊听著曹利用的招呼,他也听到了一些风声,总之不必在意。
他们全都是嫉妒你之类的,但是咱们是读书人,又是状元郎。
千万不能像上次似的殴打马季良那样。
毕竟他是外戚,你们都是读书人,属於一个团体的,没必要把自己自绝之外。
將来你当了宰相,还要差遣这些读书人为你所用呢。
宋煊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,只不过如今被弹劾,就要討好这些人,他认为不值得。
等自己当上宰相,不知道哪年月呢,到时候这里面有几个人能坚持到那个时候
况且以斗爭求和平,则和平存;以妥协求和平,则和平亡的准则一直都如同刀凿斧刻般的印在他的脑子里。
所以用妥协求和平这类事,宋煊內心是极为鄙视的。
大朝会,宋煊又不是第一次来了。
熟门熟路的直接靠在最后一排的角落里,旁边是自己的老恩师范仲淹。
范仲淹最近都忙於政务,对於官家有些时候去宋煊那里执政,范仲淹也是颇为无可奈何。
但是他又没法子制止,毕竟官家也大了,想要执政那十分正常。
只不过大娘娘她一丁点鬆手还政的跡象都没有。
这让范仲淹忧心,总觉得她有吕武之心。
她就在那个位置上,死抓著大宋的政权,谁不担心
但范仲淹一直都在等待时机,等著大娘娘犯错,也好有个由头。
要不然官家还未到弱冠之年,突然提出来,那极有可能被塘塞过去。
“院长,最近忙什么呢”
“能忙什么”范仲淹嘆了口气:
“但愿不要做无用功,而且我还在搜集有关我那封万言书的实例,看看將来有可能推广天下施行下去。”
“我这个例子不够明显吗”
宋煊担任开封县知县,如此重任压在他的肩头,那也是因为范仲淹的万言书的缘故。
“不行,你这个是个例。”
范仲淹虽然在宋煊身上瞧见自己万言书成功的一些例子,但是他是个严谨的人。
宋煊过於突出,所以不具备普適性。
天下有几个能连中三元的状元,而且在执政方面也颇为老辣。
他不仅矇骗大部分东京城百姓,还能矇骗远在千里之外的辽国使臣。
范仲淹觉得宋煊可以拿来参考,但不能完全以他来参考。
故而他也在向应天书院其余当了知县或者地方官上的学子们写信,整理各种遇到的问题和解决办法。
“个例是如此说,可也有参考价值。”
范仲淹点点头,又摸著鬍鬚道:
“我听说你又被弹劾了,但是我不知道弹劾你的缘故,他们都对我闭口不言。”
“我也没听说你最近犯错了啊!”
“你可知道怎么回事”
“当然知道。
宋煊挥舞了一下手中的朝:
“就是钱闹的。”
“钱闹的”范仲淹十分不解:“你也不缺钱啊”
“我確实不缺钱。”
宋煊嘴角带笑:“可是有人见不得我有钱,院长,你能明白的吧”
“心欲胜人,时生忿怒,心惟利己,时生嫉妒。”
范仲淹评价了一句:
“我看他们都是正事没本事干,可是办让人噁心的事,却是手到擒来,朝中朋党何其多也!”
有关朋党这个事,宋煊没搭茬,其实他也有。
只不过目前都分散在各地,还都是小卡了米呢。
“院长,慎言啊。”
宋煊咳嗽了一声:
“他们今日都是来攻击我的,你別说话,免得听到后,也把你给牵连进来,还要诬陷咱们两个也是朋党。”
范仲淹哑然,別看他岁数大。
可他也是头一次当京官,经验不比宋煊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