重新返回东京城。
“十二郎,莫要如此谦虚,我在本地治理一年多,还摸不清楚情况,那我可就不是个合格的知府了。”
李迪举起酒杯笑道:
“总之,倒是让我捡了现成的,晏相公若是不被调回东京城,怕是会更加扬名天下的。”
眾人又喝酒吃菜,畅谈一二。
稽颖作为张方平的舅舅,也是书院讲师:“宋状元,我心中有疑问,可否解答“”稽讲师儘管说。“
宋煊嘿嘿一笑:“就算是什么样的难题,我纵然不知,也会给你立即编纂出来一个。”
“哈哈哈。”
眾人再次鬨笑一团。
稽颖摸著鬍鬚道:“我这外甥当真是喜欢杨家小娘子,而不是提前坏了人家的清白
,,虽然宋朝对於女子较为宽容,这种婚前偷尝禁果也时有发生,但宋煊却是异常严肃的道:
“稽讲师如何能小覷杨家的家教”
“我。”稽颖摇摇头:
“並非如此,只是觉得我外甥他去了东京城变化不小。”
宋煊当然知道变化不小的意思,那就是不受你掌控了。
张方平父母没什么太大的主意,儿子有过目不忘的本事好是好,可家里没有钱。
所以要靠著舅舅家多多支撑。
在婚事上,舅舅也是有著极大的话语权的。
毕竟一个探郎跟没什么权势財力的杨家小娘子成亲,確实有些可惜了。
在大宋中了进士,懂不懂什么叫做地位与美人全收啊
许多人家为了把闺女嫁给进士,都成了大龄剩女了。
毕竟三年才一届,每次也就三四百人,属实是狼多肉少,根本就不够这些女子分的。
就比如程顥的女儿,为了嫁给进士,真是一辈子都没嫁人,就是不肯降低自己的择婿標准。
稽颖觉得自己外甥属於小乡村出去的,被东京城迷了眼睛,所以才被杨氏女给勾走了。
至於什么两情相悦这种事,他根本就不带相信的。
宋煊再次强调道:
“他们二人两情相悦,纵然稽讲师不相信旁人,也该相信张大郎的人品。“
“更何况如今仪式已经完成,我看张大郎父母以及他们夫妻二人都十分乐意,稽讲师就算作为舅舅,也不该过於掺和此事了。”
“不错。”张师德更是搭腔:
“虽说父母之命,媒妁之言,可是男女之事,他们看对眼了,谁又能说的清楚呢”
稽颖端起酒杯,给他们道歉,只是觉得自己的外甥娶妻不够谨慎。
“况且我辈读书人不该鄙视武將,若是没有这些將士在前方用命作战,我辈读书人岂能有机会安稳坐在此地读书做学问,还考取进士“
宋煊倒是有些不客气的道:
“诸位都是优秀的夫子,来我应天书院求学的学子也都是各地的优秀学子。”
“我私以为诸位夫子不该向他们传达这种理念,我们同为宋人,只是文武的分工不同。”
“若是我大宋从上到下一再鄙视这些武夫,將来外敌来袭,可是有几个读书人能像我这般拿起刀剑去前方与贼人拼命,还不是靠著那些不怎么识字的武人“
宋煊的话,让在座的都望向他。
大宋对於武將的防备,可是从皇帝开的头。
要不然他们这些文官,也不会立马就跟上。
一旦提高武人的地位,说不准就会重蹈安史之乱,以及各地的节度使全都各自为政,就等著反叛。
到时候中原大地处处廝杀,全无安寧之日。
在大宋,从皇帝到文官、土人的统一点,就是要打压武人,这是政治正確。
“宋状元,你说的未免过於武断了。”
知府李迪放下中的酒杯:“崇抑武,乃是国策。”
“诸位都是在书院这种相对封闭的场所教书育人,经过太祖杯酒释兵权,以及太宗朝的守內虚外政策。“
“再加上以驭武,兵將分离,宋的武將想要发动叛乱,想要成功几无可能。”
宋煊看向李迪:“李知府在中枢做过官,想必同意我的判断吧”
“话虽如此,但祖宗之法不可变。”
李迪认为就该打压武人,要不然他们这些文官的地位都从哪里来的
若是人人都去当贼配军,而不是热衷於考进士,整个大宋的风气都会为之扭转,重蹈晚唐的覆辙。
这是必须要防范的事。
宋煊哼笑了几声:“祖宗之法不可变,可大宋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