倒是李迪暗嘆一声。
自古以来都是大一统的王朝,南北朝並立,天下能有二主吗
还不是大宋的军力不行,现在宋煊他如此说,定然是获取了一些消息,士卒战斗力怕是更下一筹。
毕竟契丹人五十万大军西征西夏都被打的大败而归。
没有多余的战马可以培养的大宋骑兵,面对西夏寇边,也只能据城而守。
“只不过有些消息,我现在不能说出来,诸位信不信,我也不会像以前似的,把你们都说的无言以对。”
“今日乃是张方平大喜之日,我们一群来吃席的,方才之言不过是酒桌上閒聊罢了。”
宋煊在东京城那种鱼龙混杂之地,得到的些许消息定然比他们更加多。
所以这几个夫子脸上的神色都有些异样。
难不成大宋的战斗力已经孱弱到这种地步了吗
张师德倒是不著急吃饭:“我了解十二郎的心性,向来不会无的放矢。”
这话,倒是让其余几个夫子连连点头。
宋煊是大扬应天书院名声之人,他们这届考生一下子就让应天书院成为真正的天下第一书院。
毕竟以前几个书院都自认为第一,应天书院也没有太多的资本可以碾压他们。
可是宋煊等人霸榜,再加上宋煊本人在殿试当中的表现,如何能不让许多学子心神嚮往
这样让他们这群讲师既欣慰,又觉得有些辛苦。
更不用说宋煊人虽然不在,可他的钱也一直供应书院的开支。
“所以,十二郎,你是有什么想法吗”
“我知道国策暂时不能改变,我只希望诸位夫子在教授书院学子的时候,还是要教育他们不要过度鄙视武人。”
“张夫子向来懂我。”宋煊嘆了口气:
“我们虽分为文武官,可都是为大宋出力,外敌尚在,一方就要极尽鄙视羞辱另一方。”
“將来出战纵然是以文驭武,真的能齐心协力共同抵御外侮吗”
“子曰:己欲立而立人,己欲达而达人。”
张师德也摸著鬍鬚道:“子敬而无失,与人恭而有礼,四海之內皆兄弟也!”
“十二郎之心其实不光是要求书院学子不要去鄙视羞辱武人,难道一朝得中皇榜,就可以羞辱曾经的同窗以及百姓了吗”
“若应天书院教育出如此学子来,那也会做出危害大宋社稷的举动,肆虐百姓的手段来。”
“善。”
知府李迪也是要有教化之功,对於张师德这个院长,那是极为看重的。
“苟正其身矣,於从政乎何有不能正其身,如正人何!”
宋煊瞧著这群人开始拿出圣人之言支持自己的想法了,其实这种事说的不容易,真正办起来更不容易。
“如今大宋歷经三位帝王治理,设枢密使以分宰相军政大权,设三司使以分宰相財政大权。”
张师德摸著鬍鬚道:“如此中央便已经成型,很难出现权臣。”
“至於州郡长官,將州、郡的財权、兵权和司法权皆归朝廷所有。”
“州郡长官分通判以来制衡知府,如此以来更是减少了地方与中央的分庭抗礼,拥兵自重的威胁。”
“宋十二所言,確实是有过思考的。”
杨文广坐在另外一桌,作为娘家人同张方平的父母坐在一起。
其实他也听到了一旁夫子们的爭论。
杨文广是知道宋煊对於基层的士卒根本就没有什么看不起的意思。
而且举办庆功宴的时候,也会同许多禁军、厢军士卒一同吃喝。
这一点在士大夫群体当中实在是难得。
毕竟宋煊在科举一途上可谓是旁人难以逾越的高山。
今后再想像他这么年纪轻轻就连中三元之人,怕是不多了。
故而这些士卒人人都以同宋状元饮过酒为荣!
不光如此,其余士卒也都十分羡慕,纷纷请命,下次能不能差遣自己去为宋状元做事。
杨文广作为边军的代表,他混不进京城的那些军头圈子里。
只是如今没有战乱,也不会有底层的士卒崛起,那这些军中高职位大多都是会被开国勛贵子弟所把持。
似杨文广这类的出身,大抵是没什么太多的前途的。
这也是他从十八岁在皇宫站岗,一直站到四十多岁,才被从大头兵升上来的狄青所任用,带在身边南下平叛。
南方在唐朝都还是属於“野人”之地,开发的一般。
北宋三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