住大笑道:
“十二郎勿要怪罪,不是我等看不起你。”
“实则我等常年在外跑船,没点防备之心,尸体早就喂了鱼虾。”
“理解理解。”
宋煊端起茶笑道:
“你可以差遣你的两个兄弟,去宋城随便打听我宋十二的名号,咱们两个再交流有关海贸的事。”
“反正时间来的及,上菜还需要些许功夫。”
“出门在外,小心谨慎乃是我的活命资本,十二郎勿怪。”
池三抬头示意自己人,出去溜达溜达。
他还不相信大宋能出现如此厉害的年轻人。
掌柜的亲自来上菜,又借机与宋煊说话。
此言听的池三眉眼直跳,他总觉得是他们之间为自己设下的圈套。
甭说沿途要小心行事,就算是进了东京城,他们这些客商更是要小心行事。
无论是没命社,还是无忧洞,甚至一些泼皮无赖,那也会找他们麻烦,甚至谋财害命。
池三之所以在宋城补给。
他们是听闻前些年神童晏殊在此担任知府,让那些泼皮无赖全都消失了,而且达到了夜不闭户的盛景。
如此,池三等人才愿意在这里待上一待。
待到掌柜的走后,宋煊也没多说什么。
直到池三等两个手下回来了,仔细汇报了他们打听的情况。
池三大惊失色!
他重新走进包厢,纳头便拜:
“小人有眼不识泰山,实在是不知道宋太岁就在眼前。”
“起来吧。”
宋煊瞥了他一眼笑道:
“只有你们这样谨慎的出海之人才能活的长久,我用得着。”
池三一听这话,自是大喜:
“谢宋太岁肯用小人。”
他站起来连忙喝了三杯酒道歉:
“不曾想我大宋竟然会有如此人物,小人实在是佩服,还望宋太岁勿要怪罪。”
宋煊端起茶杯道:“池三郎,现在咱们可以聊聊海外的事情了”
“可以,可以,小人以及几个兄弟定然知无不言。”
宋煊让众人都无须拘束,尝尝这庆楼的手艺,其余几个兄弟虽然不清楚,但也清楚眼前之人惹不起。
要不然池三哥儿绝不会如此这般低头。
“如今丝绸被他国抢占市场,我大宋往外出的最大宗商品是何物”
“好叫宋太岁知晓,瓷器。”
池三连忙解释道:
“我大宋瓷器贸易的国家有占城、真腊、三佛齐、兰无里、单马令、西龙宫、倭国、高丽、三屿等等,他们最爱我大宋的瓷器。”
“甚至三屿国人常常三五成群,伏于草莽,以暗箭伤人,人多受其害。”
“但是只要我们把压舱的那些喝大碗茶的不值钱的瓷碗扔出去,他们疯狂争抢,高高兴兴离开。”
“我问过,他们喜欢这种细腻滑润的外表,清脆悦耳的声音,绚丽多彩的图案,以及胎体与釉体浑然天成的结合。”
“他们都做不出来这样的,秘方他们也偷不走。”
池三放下手中的筷子:
“我听闻有些蛮夷国家,都费大价钱破解我大宋瓷器的烧制秘密。”
宋煊应了一声。
待到掌柜的亲自来送菜的时候,宋煊请他拿来笔墨纸砚。
他在一旁记录烧制瓷器的工匠不能上船。
池三一瞧宋煊还要记录,一时间喜上眉梢,这说明自己是真的有用。
宋煊不知道的是,在欧洲,这项烧瓷技术许多王侯、贵族和科学家费无数的精力和财力,去探索这个让他们为之倾倒的秘密。
直到十八世纪中叶,才获取成功。
明末清初光是荷兰就采购了三百多万件,二十年间仅瑞典一国就进口了超过千万件瓷器。
“所以你们明面上瓷器是最赚钱的”
“对。”
“那走私呢”
听到宋煊的询问,桌子上的几个人都不敢言语。
毕竟眼前这位当真是官员,走私的事,那可不是能拿到台面上说的。
“我只是了解情况,一没穿官服,二又没有手下,三我也管不到海贸,主要是也想掺和一脚这门生意。”
前面的话,大家都是辨别的听,但是他们听到宋煊想要掺和生意,想要一起挣钱,那是同道中人啊!
宋太岁如此有前途,若是将来海贸生意有他保驾护航,甚至给他干股,那也是乐意的。
池三松了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