扎寨,等待好消息。
这些禁军三五成群,议论著契丹人能否成功。
不少人都赌他们成功不了,老虎要是能轻易被打死,那还能是老虎吗?
韩亿看著宋煊,轻声道:「宋状元,万一出了事,契丹人可不会听咱们的解释。」
「韩正使,宋辽虽为兄弟之盟,可你都管不了他耶律狗儿,我能管吗?」
「但愿别出事。」
韩亿也没多说什么,其实宋煊最开始的命令是对的。
他不懂耶律狗儿为什么会突然跳出来。
「我倒是希望他能把老虎给打死,这样我奉承他几句,但是本地百姓确实得到了好处。」
宋煊负手而立:「毕竟老虎伤人,总不是个事啊。」
韩亿有些自瞪口呆,他是觉得宋煊向来骄傲,怎么会轻易低头?
结果竟然因为契丹人要帮忙打虎,他不仅没有讥讽,反倒是如此纯净的心思。
怕是许多人都对这位宋状元有些误会啊!
「十二哥儿。」刘从德这才从马车上跑下来:「真有老虎吃了几十人?」
「布告上便是这么说的。」
「那咱们快点离开这里,就我看那些契丹人去了也是死在老虎嘴里。」
刘从德在河北是当过知州的,对于本地虎患是真的出手过,结果猎人死了不少,老虎毛都没摸到。
「那些老虎不至于袭击驿站吧?」
宋煊指了指外面:「有车挡著,还有士卒巡逻,虽然也就是一丝安慰,但总比在野外强上许多。」
「哎呀,你不懂。」刘从德指著门道:「老虎一巴掌就拍碎了,甚至跳过这道墙,那都极为容易。」
他又给宋煊说这他当知州猎虎的旧事,当真是大败而归,此地虎患可不是闹著玩的。
宋煊还在与刘从德说著话。
耶律庶成在吕德懋的教育下,脸色有些发白,过来寻宋煊:「宋十二,南相身份尊贵,若是出了事,你到了契丹绝不会好过的。」
「是我让他去的?」
耶律庶成张了张嘴,又不知道要说什么。
宋煊坐在椅子上:「刘六,你也在场了,我都三令五申,他非要自己做主,不听安排,我是能把他绑了,还是给他一闷棍?」
面对宋煊的质问,耶律庶成一下子就哑火了。
其实不仅是他,连带著吕德懋都压不住南相。
指著大宋的宋煊压制大辽的南相,还不如直接让南相死了呢。
「可是。」
「别可是了,事情他自己做下了,而且听他儿子的意思,以前也不是没打过虎。」
宋煊邀请耶律庶成坐下:「莫不是你对南相没有信心?」
「若是他再年轻个二十岁,我还是相信他的。」
耶律庶成坐下来,对于吕德懋有关宋煊的猜测,他内心是认同的。
可是他一同宋煊聊天,就觉得宋煊不是那种人。
「打不过他还跑不过吗?」
宋煊随手给耶律庶成倒了杯茶:「他领兵征战那么多年,我才带兵这么些日子,什么都不会,但是他都敢大包大揽,你还是对他有点信心。」
耶律庶成刚刚点头,又听到。
「真他娘的不知死字怎么写!」
刘从德可不会安慰契丹人,在他看来,大宋的老虎那是相当的厉害。
契丹人猎虎厉害吗?
他们不是喜欢用海东青猎杀天鹅吗?
要不然也不会重金买下这件宝贝。
耶律庶成面对刘从德的咒骂,他一时间也有些难受。
如今他无官无职,就指望著这件宝贝护送回去,方能在陛
「哎,刘大郎,莫要把话说的这么难听。」宋煊摆摆手,一本正经的道:「他们可不懂什么忠言逆耳,反倒会认为你是故意阻止他们立功扬名的。」
「也是,他们又不知道咱们中原有多少古话。」
刘从德是不敢直面老虎带来的恐惧,他不想在这里停留,所以把怒气都撒到了契丹人头上去。
他们找死,还要拉著自己,都她娘的该死。
这群去打虎的人,最好都一个一个的死在老虎嘴里。
刘从德当然没有好话了。
耶律庶成有些难受,他对中原文化可太懂了。
宋煊喝著茶,微微一怔,自己算计耶律狗儿的时候,那耶律狗儿有没有反过来算计自己?
要不然他凭什么这么冲动啊!
毕竟得了那件宝贝极为珍重,都不让旁人靠近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