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宋状元可是要好好瞧瞧,若是不准的话,回来记得告诉老夫。」
宋煊颔首。
一共两层,这种走一里路下层的小木人就敲一下鼓,走十里,第二层的机械人就敲打铃铛一次,可有意思了。
至于宋煊在大宋顶级酒楼宴请禁军士卒的事,早就传遍了。
那许多没选拔上的士卒都恨不得自己咋不再努努力呢!
瞧瞧人家都进了樊楼,再看看自己只能喝粥。
跟著宋大官人一起共事,吃香的喝辣的,当真是好差事。
他们只能盼望著宋大官人从契丹返回后,还能有更多的新差事。
班荆馆内。
耶律庶成对宋煊的二哥宋康那是十分的恭敬。
虽然宋康对于契丹话学的一般,但耶律庶成看在宋煊的面子上,一丁点也不觉得厌烦。
不像第二天后,耶律庶成就气的咬牙切齿,想要拒绝了这件差事似的了。
以前耶律庶成只是觉得宋煊在科举场上厉害,再加上有个好岳父,所以在东京城当知县,做事较为强硬。
但是耶律庶成在大殿上看见宋煊当众殴杀那开封府通判方仲弓,宋煊什么事都没有,反倒成为伴送使,出使契丹。
一切都改变了。
耶律庶成只能觉得在大宋原来考中状元。
就是如此的豪横!
其实最让契丹使者破防的,还是在大辽当官的汉人代表吕德懋。
他在大辽同样也是状元郎。
自从那次大朝会结束后,吕德懋一直都在等著大宋朝堂对宋煊的惩罚。
无论怎么讲,那开封府通判方仲弓的官职,都要比宋煊高出不少。
可是等来的是对宋煊的「提拔重用」。
这就让吕德懋想了三天三夜都没想明白。
凭什么在大宋一个状元就能在朝堂当中,如此的「横行无忌」?
吕德懋是了解大宋朝政的,自是排除了曹利用是宋煊岳父的缘故,那只能说明,大宋对于进士是十分优待的。
就算犯了错,也不会立即被杀死,顶多是流放。
相比于大辽动不动就砍人,契丹贵族内部发生争斗,连大辽皇帝都能被兵变砍死,更不用说汉人了。
(辽世宗政变上位,也同样在政变当中被杀死。)
大宋对于士大夫这个阶级,可是极为宽容的。
反倒在大辽朝内,大部分汉人士大夫都需要卑躬屈膝。
就算是在燕云之地在唐代残留下来的世家大族,他们的子弟也不敢过于猖狂。
毕竟辽国的主体民族可是契丹人。
而不是他们。
阶级这种问题,在大辽的统治内,越发的明显。
契丹人管他们叫汉儿,也也是颇为侮辱的称呼。
吕德懋双眼有些惺忪,这就是汉人当家作主的力度吗?
在大辽别看他们是状元,可契丹人才不会参加科举,他们谁能看得上科举考试这种入仕手段啊?
要不然耶律庶成的侄儿参加科举考中了进士,家里人不仅不高兴,反倒引以为耻,被他亲爹打的屁滚尿流,说丢了耶律家族的脸面呢?
在大辽,只有没本事的汉儿才会参加科举考试,并且他们沾沾自喜能够中榜呢。
吕德懋双手抹了一下自己的脸。
他家族在契丹内部,也能让子嗣们继续走科举这条路。
希望家族后辈有朝一日也能重走韩德让的道路,如此方能振兴家族。
至于宋煊给他的冲击,著实是不小。
而耶律狗儿,自从得了宝贝之后,他就是躲在班荆馆内日夜守护,生怕出现任何意外。
当然,也主要是他干分喜爱这件宝贝。
一旦到了契丹境内,就不属于自己了。
所以在这段时间内,耶律狗儿一个劲的欣赏。
现在听著大宋官府要求明日准备妥当就出发,耶律狗儿还觉得时间过的太快了。
但他又没有理由说什么,只能口头上答应,期盼著路上能够慢些赶路。
宋朝各方出使人都在忙碌的准备著,僧人们也都接到了消息。
他们倒是简单,经书这种玩意都不允许带出境的,拿著点小法器以及一些换洗的行装就成。
这些僧人对于此番出行契丹,搭上宋煊给的便车,十分满意。
若是能够在契丹境内大发神威,定然能够为本寺带来一波极大的声望。
宋煊回家之后,听著二哥宋康的说辞,契丹人好像对这件宝贝有不同的看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