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」
宋煊被呛了一下。
这些人确实会选择踩著大宋律法赚钱的。
毕竟许多赚钱的买卖,是真的写在律法当中。
守法的人赚不到。
朝中有关系庇护的自然会想法子践踏律法挣钱。
「叔父,你立即派人去把酿酒的作坊烧了!」
「烧了?」
曹利辰站起身来:「我这些年置办下来的,在大名府畅销的很,烧了多可惜。」
「你选钱,还是选自己的命跟前途?」
「我。」曹利辰咬著牙:「要命和前途!」
他知道自己是武将。
若是他大哥倒台了,那他也会被落井下石,没什么好下场。
想要跟文官落得个发配的下场,那也得看有没有人给你求情。
「那就行。」宋煊又重新坐下来:「叔父,钱这种玩意,你有侄女婿呢,还怕后半辈子赚不到钱?」
「啊。」
曹利辰眼里露出惊喜之色:「对啊,我险些忘了这茬。」
「现在你先去找心腹之人把酿私酒的作坊烧了,人都送来跟我走,去契丹,免得有人趁机把他们抓走到东京城告状。」
「去契丹?」
「对啊,我此番出行带著我亲二哥,准备让他在契丹站稳脚跟,将来有什么挣钱的买卖,也方便把消息传回来。」
「这些人跟著我二哥去那边把铺子盘下来,继续酿酒也完全不耽误,到时候挣了大钱,再跟著使团回来,这就查无此事了。」
「啊,对对对。」
曹利辰也反应过来了,连忙开口:「侄女婿稍待,我这就去找人把这件事给办喽。」
宋煊点点头,把王保与许显纯叫进来一起吃饭。
「十二哥儿,方才?」
「好在他不算糊涂。」
若是他冥顽不灵,宋煊直接选择大义灭亲。
举报信写起来,直接干掉曹利辰,让他自己承担罪责,省的牵连到自家岳父。
看样子果然是天高皇帝远,别说皇权不下乡了。
就算是离得远点,这些官员该违反律法,那也违反律法,毫不在意。
他酿私酒都能酿的市场这么大,定然是深耕好些年了。
在契丹人那里酿酒,宋煊并不觉得是什么太难的事。
如今的契丹贵族怎么会想著要节约粮食禁止酿酒呢?
没让宋煊等太久,曹利辰连忙回来,说已经差人去做了,不出半个时辰,必然会起火,把人都带回来。
做私酒的,虽然胆子大,可得到消息为了不进去,那也是听话跑的飞快。
「叔父无需担忧,既然这门技术在本地都有口皆碑,到了契丹人那里岂不是会降维打击?」
「何为降维打击?」
「就是比契丹人酿的酒还要好喝。」
「那必然。」
曹利辰拍了拍酒壶:「你真应该尝尝。」
「算了。」
宋煊轻微摇头:「这一路上宴请我的人很多,但是我全都拒绝了,就在叔父这里吃个家常饭,他们也说不出什么话来,酒就不喝了。」
曹利辰一听这话,脸上十分惊喜。
那他当然脸上十分有光。
宋煊紧接著又问道:「这下子叔父没什么违法大宋律法的事了吧?」
「咳咳。」
曹利辰依旧有些难为情,但是被宋煊盯的不好意思了,诚实的道:「平日里也就喝点兵血吃点空饷钱,算不得什么大事。」
「兵血空饷能吃喝到手里几个钱啊?」
宋煊极为无语到道:「你酿私酒都挣了这么多钱,何必再惦记著点大头兵的钱呢?」
「就算喝禁军的兵血也喝不到多少,何况边军,我真是对你服气了。」
「侄女婿,这是军中惯例,你不懂,不在乎钱多钱少的事。」
宋煊听到他如此狡辩,也不想再争执:「叔父,你这个月把那点钱如实的发放到士卒手里,你平日里对他们不好,难道指望关键时刻,他们不会站出来举报你吗?」
「那些人若是从朝堂当中走来,给他们加以引诱,他们会替你隐瞒吗?」
曹利辰脸上又在纠结,随后颔首:「行,都听你的。」
「我明日就把给他们发满饷,让他们过个肥年。」
曹利辰发了狠,反正开弓没有回头箭,酿私酒的作坊都烧了,工人也要全都被宋煊带走。
至于这点兵血算不得什么。
反正有宋煊的保证,以及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