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天开始就一口米没吃,也没喝水了。」
任福手里的筷子还没夹几个菜,桌上的盘子都空了。
兄弟们如此举动,把他这个「斯文人」气的够呛!
李禹亨招呼一旁的茶博士过来,吩咐著再上一盘。
反正今日宋状元说了,全都挂他帐上。
那必须狠狠的爽吃一顿才行。
茶博士看著空盘子,目瞪口呆。
纵然他把许多菜名都牢记于心,可看著满桌子的空盘子,也看不出来是哪一道菜了!
怎么在上一道?
「这位客官,你能描述一下方才吃的那道菜的味道,或者模样吗?」
李禹亨吧唧了下嘴:「好吃,忘了模样。」
茶博士在樊楼干这么多年了。
却是是第一次见有人把盘子端起来往自己嘴里灌的。
这是菜。
可不是酒啊。
「客官勿要著急,今日宋大官人早有吩咐,许多菜都备了许多份,不如等整桌菜都走完了,客官若还觉得没吃饱,我们再从头上一次。」
茶博士笑呵呵的解释:「毕竟我樊楼后面的菜样,那也是十分的美味,不如留些肚子。」
「还有新花样呢?」
李禹亨以为这桌子上的菜吃完了。
就没有了。
「那可是多了去了。」茶博士伸出手指笑道:「宋大官人为了准备今日宴席,光是定钱就交了一万贯。」
「诸位客官先喝些雪花酒润润喉,后续的菜马上端来。」
李禹亨等人闻言咋舌。
一万贯!
按照他们刚当兵的俸禄,到了六十岁兴许能挣到十分之一。
任福放下手中的筷子,又给自己倒酒润润喉:「这雪花酒可是樊楼的招牌,你们都别著急喝酒,省的后面上菜太多,醉酒全都吐了。」
「对对对,还是任巡使说的在理,兄弟们少喝点酒。」
说这话的人李禹亨给众人倒了半杯,但是给自己倒了满杯。
一饮而尽,他只觉得樊楼的酒喝起来十分的舒爽。
似这样的场景在每个桌上都十分常见。
毕竟这可是樊楼。
那是寻常人能进来消费的地方吗?
可以说今日最累的就是这些传菜上菜的,往日都没有这么忙碌。
这些士卒也不知道怎么回事,那光碟行动老厉害了。
刘平早年间来过樊楼,但是次数也不多。
毕竟成家了,家里有许多人口要吃饭。
大宋官员俸禄高,那得是官职高才行。
许多中低级官员在外地为官倒是滋润一些,但是这里是东京城,那就捉襟见肘了。
「宋状元,我看你今日怕是要破费了。」
「刘虞侯,这算什么?」
宋煊夹著菜笑道:「钱是王八蛋,没了咱们再赚。」
「等我七老八十还想来樊楼吃喝玩乐,那还能玩的起来吗?」
「宋状元的言行,当真是。」
刘平总觉得宋煊不是个读书人,哪怕说一句千金散尽还复来呢。
但是眼前这位又是连中三元的状元郎,让他一时间都觉得错愕。
怎么说话如此豪放,跟这些士卒似的?
「无妨无妨,我宋煊平日里可没什么规矩,又不是在军中,搞什么军令如山倒之类的。」
宋煊举起酒杯笑道:「我岳父对刘虞侯颇为欣赏,所以才会主动跟我说,此番虽然只有一个马军指挥的编制,倒是让刘虞侯大材小用了。」
刘平当即双手端起酒杯:「宋状元言重了,曹侍中欣赏我,那是我的荣幸。」
「今后我等无论是在军中还是日常行路,自是以宋状元马首是瞻。」
「好好好。」
宋煊与他碰杯之后一饮而尽。
毕竟有自己老岳父在军中的人脉关系,宋煊想要找几个听话点的手下还是颇为容易的。
至于自家老岳父说他性子急躁,宋煊也不会当面说刘平。
「宋状元昨日选拔出来这多人,可是有心定下五个都头的人选?」
刘平给解释了一下。
一个指挥还需要一个副指挥使配合。
每个都一百人,由都指挥使、副都指挥使管理。
这可是满编队的,不像有些禁军指挥,会有缺额。
每个都有两个押官,还有两个队将,更基层的伍长什长也要设立。
「刘虞侯,在场的这些士卒不说以一敌五,但是打两三个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