及生死,向来就用三五分力。
这是十二哥的优点,但不是自己的。
「反正咱们还年轻,以后多的是时间外放历练。」
宋煊站起身来围著长桌溜达了一圈:「好在盘踞在东京城的牛鬼蛇神已经被我打压下去了。」
「我这次离开,兴许还会有人忍不住冒出头来。」
「你不要著急,等多冒出来一点,你顺手给他们割了。」
「嗯。」张方平再次点头:「十二哥,这种事的火候我该如何把控?」
「看你自己啦。」
宋煊哼笑一声:「我只是提个醒,你不要按图索骥就成,要不然怎么能锻炼自己的心境呢?」
「好。」张方平应了一声,笑了笑倒是没再多说什么。
但是他知道自己在这帮人面前的威望,定然没有十二哥足。
张方平想著要如何缩短他与宋煊之间的差距,如此方能做出一番政绩来。
宋煊现在是无事一身轻,他思考著到了辽国该怎么安全的看热闹。
「大官人。」
齐乐成再次拱手道:「您夫子来了。」
「哦,快请他进来。」
「喏。」
宋煊与范仲淹好些日子没见了。
主要是上次在晏殊那里被指责,有些闹脾气来著。
至于晏殊在参加完那场配合皇帝演戏后,就直接去了滑州,继续主持兴修水利。
晏殊都没想明白宋煊都这样做了,竟然没有立即受到惩罚。
为此,晏殊只能认为是宋煊他的官职过于低微,无法影响到官家,甚至先前一直都被传言是太后一党。
如今突然这般反对,也是为了太后著想。
范仲淹进来之后,瞧见张方平也在,又问了一下。
原来是暂时替代宋煊来这里担任开封县知县一职的。
范仲淹眨了眨眼睛,没想明白为什么会让张方平来做事。
莫不是自己这个好弟子举荐的?
范仲淹直接亮明来意:「温暖,你如此大张旗鼓的宴请禁军士卒,没想要搞事吧?」
「范夫子,我多老实的一个孩子,怎么可能!」
宋煊只觉得自己十分冤屈:「我请人吃饭也有错?」
张方平嘴角勾起一抹笑意,他觉得范夫子总是会看透十二哥的一些谋划,即使没有证据。
可能这就是当老师的,会了解一些自己学生的行事作风。
「没错,你最擅长的就是请人吃饭,在应天府也是这样,到了开封府也是这样。」
范仲淹摸著胡须看著宋煊:「好战必亡,你最好不要轻易开启宋辽之间的战端。」
「怎么会呢。」
宋煊自是直接反驳:「夫子对我的印象过于严苛了,我宋煊也绝非是喜欢杀人放火之辈啊。」
「你小子。」
范仲淹忍不住叹了口气:「你在大殿上直接殴杀开封府通判方仲弓的事,你怎么看?」
「污蔑,简直是一派胡言。」
宋煊指了指张方平:「夫子大可以询问张大郎,那姓方的贰臣贼子在大殿上还出气呢。」
「他进了开封府衙就死了,定然是其同伙杀人灭口,与我无关。」
张方平也连连颔首:「十二哥说的对,那贼子实在是可恶,竟然公然劝谏大娘娘效仿武周旧事。」
「当时无人敢阻挡,我与十二哥在一旁说笑,第二次十二哥听清楚了,才暴怒而起的。」
「哎。」范仲淹再次叹息:「我大宋立国这么多年,还从来没有发生过一个官员当著文武百官以及番邦使者的面,当众殴杀另一名官员之事。」
「就算你说的是真的,但是那些起居郎可不会按照你宋温暖的说辞去记载。」
「无论是番邦使者,文武百官或者是东京城百姓也不会相信他是被人害死的。」
「所以。」
范仲淹看著宋煊:「你不如直接在大殿上真的殴杀方仲弓,免得受了这种被诬陷的委屈。」
「哎,夫子,我大意了。」宋煊叹了口气。
啪。
范仲淹敲了下桌子,指著宋煊,有些著急的道:「我就知道!」
「你果然就是这么想的。」
「啊?」
宋煊有些无语。
老范他一个正人君子,怎么也开始玩套路了?
张方平在一旁忍笑。
「夫子,像这种贰臣贼子,人人得而诛之!」
宋煊哼笑一声:「纵然史书如此记载,我也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