/p>
驿站突然起火了,周遭的呼唤让许多睡了的人都醒来,免得被烧死在睡梦当中。
就连睡梦当中的刘从德都被小舅子给打两巴掌打精神了,把他拖了出来。
耶律狗儿面色发怒,吕德懋急匆匆的赶来。
如此宝贝,生怕出现什么意外。
「南相,莫要轻举妄动,小心被人声东击西。」
耶律狗儿瞥了著急的吕德懋,他指了指宋煊:「宋状元也料到了,现在有人去救火,也有人巡逻。」
「好好好。」
吕德懋松了口气,他最害怕在大辽境内出了问题。
这件宝贝在皇帝那里挂了号的,必须要保证万无一失才行。
吕德懋本以为在大宋境内会出现任何意外,所以十分耗费心神,如今已经瘦了几斤。
可没想到了契丹境内,危机还没有过去。
怕是有人不想让他们二人轻易获取功劳,想法子使绊子呢。
吕德懋瞥了精神抖擞的宋煊一眼,不由得心里十分羡慕。
他如此年轻且神采奕奕,可是我已经是垂垂老矣!
吕德懋不由得心生一股子悲哀。
他虽然是状元,可是儿子还没有考中进士。
若是没有家族延续,怕是很快就会被其余家族所取代。
大辽可没有跟他们这些汉官搞什么世袭制,除非皇帝能想起你。
光是契丹皇族的子嗣,都没那么多位置安排呢。
在辽国的科举考试只是作为辅助的选官的一种手段,并不是对于整个国家之人都有著极大的吸引。
在这一方面,是没法子同大宋的制度相比较的。
要不然吕德懋怎么总是会有危机感呢?
韩椅挥手让人过去,帮忙救火去。
毕竟驿站出现火情,周遭百姓可不能不管。
于是一帮人冲进驿站,发现宋人士卒早就顶盔贯甲在一旁防备,让他们都退出去。
「我等要救火。」
「些许小火,我们自己就能扑灭了,驿站重地,尔等在外等著就是。」
杨文广知道这个时候不能放外人进来。
事发突然,谁知道他们是来救火的,还是趁机扩大火势的?
契丹人还想再闯。
嗡的一声。
一支箭射在驿站门上,传来宋煊的声音:「外人再胆敢踏进一步,格杀勿论!」
「是。」
杨文广等人持枪上前,逼退来救火的人,直接把大门给关闭了。
宋煊把硬弓扔给王保,他接过金瓜锤,直接奔著后院去了。
此时的火势已经遭到了控制,主要是受到伤害的是马厩。
战马一个劲的焦躁不安,倒是没有被点燃尾巴,肆意冲撞。
宋煊直接把驿丞给叫来,让他好好找一找纵火之人,必然是你们内部之人。
驿丞大叫著冤枉,他好好招待,就是怕出现问题。
「宋副使,万一是外来的人故意破坏呢?」
「你的意思是有一伙子人绕过我放在外围的眼线,直接闯进来,神不知鬼不觉的泼油烧毁马厩?」
面对这般询问,驿丞也只能苦著脸:「万一呢?」
总之出内贼这件事,他是绝对不能承认的。
此事一旦追究下来,怕是官职不保了。
外围等消息的韩槛接到通知,说里面宋军应对有素,他们根本就无法进去。
韩摸了摸胡须:「撤。」
「喏。」
随即前来救火的人全都撤走了。
宋煊瞧著马厩上的稻草都被烧毁了,只要不起风,那就没大问题。
耶律狗儿的脸在火光的映照下,显得极为阴沉。
「这是想要烧死我们?」耶律狗儿没想到韩槛毁如此狠辣。
「那倒不是。」
宋煊闻到些许油脂的味道:「烧死咱们挺费劲的,这房子想要烧毁难度很大的,哪像马厩好烧啊。」
「什么意思?」耶律狗儿又搞不懂。
「这便是突然出现猛虎的那个借口。」
宋煊望著火苗:「用不了几日,中京城那帮权贵都该知道了,你耶律狗儿得罪过的政敌,也会趁机攻击弹劾你。」
「如此一来,萧孝穆与那韩便全都摆脱了嫌疑,可以光明正大的说,不知道你跟姓韩的说过这件宝贝破碎之事了。」
「待到当面对峙的时候,他们见你拿出完美无缺的宝贝,自然就没什么话可说了,顶多算是相互算计。」
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