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耍什么笨”
真澄对她时不时的一惊一乍和夸张行径早已见怪不怪,又因为在大扫除中陷入疲惫,所以只是冷眼盯著麻美瞧。
“还不都是因为真澄君,只要看我有偷懒的倾向,就一巴掌甩上去。”
麻美捂著臀部,咬牙切齿地释放著情绪。
真澄无奈:“你就不好好反省一下,为什么自己想要偷懒的念头那么多吗”
“那也没必要像敲架子鼓一样噼里啪啦吧!没记错的话,真澄君不是吉他手吗。”
“隨便你怎么说都好,最后还原一下房间,大扫除就完成了。”
“誒!怎么还有,人家已经累到不行了。”
麻美发出筋疲力尽的声音。
见状真澄下意识地抬起手掌,挥到一半伴隨著浅浅的嘆息,转为捉住麻美的脚踝。
“过来干活!”
“呜哇!我不要!干了一上午的活就不能休息休息嘛。”
“別说任性的话。”
真澄嘆了口气,一只手掌抓住她纤细的脚踝,使劲往后一拉,將逃跑的麻美重新拽了回来。
哭丧著脸的麻美小姐只能咬著唇继续。
到最后,两个人不分先后地到达极限,倒在铺好了毛毯的地面上。
“这次是真的……燃尽了……”
麻美精疲力尽,说话风格也变得跟海月一样断断续续了。
“下次无论你说什么,我都不会再帮你了……”
“誒,別这样说嘛,真澄君,反正你无论再怎么挣扎,最后不还是都会乖乖来帮我,何不早一点死心真是不会记取教训。”
可恶,被这傢伙用那种口吻真是令人不爽。
哪怕累得不行,真澄也不打算闷不吭声。
“不会记取教训的是你吧。我怎么可能被说个一两句,就乖乖点头答应那样只会让你得寸进尺。”
“哼哼那我们就拭目以待吧。”
懒洋洋的声音带著一丝得意,逐渐包裹住耳膜。
麻美伸展了一下手臂,冷不防地手掌触到纸箱,堆在最上面的布料滑落下来。
柔的,丝绸的,蕾丝的布料顷刻间把真澄的脸埋了进去。
“什么东西!”
真澄皱著眉探出脸来,用手隨便拾起最近的一件:纯的內襠,蝴蝶刺绣的蕾丝三角形布料被一根有弹力的细绳串联起来。
“你的內裤种类还挺多的。”
真澄若无其事地说出了完全是在性骚扰的台词。
但请不要误会,他的发言不掺杂任何灰暗的部分,只是单纯处於疲累状態下的感慨而已。
麻美的回应也语出惊人。
“可以喔真澄君要是喜欢的话,可以挑几件送给你……啊!那件我还没穿过,至少让我试穿一下。”
“这件是不是太大胆了”
“都没有真澄君在柏市的情人旅馆里给我买的那件大胆啦!”
提起那件事,真澄感觉困扰似地蹙了蹙眉。
“那件內裤,你还没丟掉”
“为什么要丟掉穿起来还挺舒服的,因为是鏤空的,出汗也不会黏在上面。”
“是吗,你喜欢就好。”
“怎么感觉怪怪的。”
麻美眯起了眼,冷不丁地又想不出哪里不对劲,於是乾脆放弃思考。
“把你手里那件给我,真澄君,身上这件被你弄得汗涔涔的。”
“哦”
真澄无奈地支起上半身,將手里的东西递过去。
麻美懒得连伸手也欠奉,足趾绷直,用趾尖勾起细绳,就这么让单脚腾空,然后维持著抬腿的姿势坐起来。
“你还真是懒惰到不行。”真澄吐槽。
紧接著自掌心传来的,是一阵布料轻柔坠落的触感。
真澄下意识地將其攥紧在了手心里,十分窄小的一片,温温的,是丝绸的质地。
“誒”
麻美迷迷糊糊,当著他的面直接换起了衣物。
“这是……”
“真澄君喜欢的话,就送给你了,反正我还有很多件没关係。”
她用漫不经心的语气说道。
“不,你这傢伙该不会是偷偷喝酒了吧怎么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。”
“……咦”
听到真澄的指摘,麻美在这时终於停止动作。
或者说她已经穿好了。
接著经过几秒钟,或者是几十秒。
她僵在那里,只移动视线,交互望著自己跟真澄,最终反应变得微妙。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