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个月,长安货商税就猛增了两成。
本来前来观望的胡商当进入长安城,看到干净整洁的街道,东西二市,千万家商铺,各种商货琳琅满目,他们动心了。
两年时间,大唐的商业发展成果巨大,但是跟隋朝顶峰时候比,还是差距不少。
因为隋朝当年通了丝路,收益巨大。
而隋末战争,导致丝路阻滞,更因为西突厥加强了对西域的控制,使的现在的丝路其实掌握在西突厥人手里,所以大唐方面此想法。
如今还有这灭东突厥的机遇在手,那此种利益,大唐要。
除了这些商人外,还有就是来自全国各地的许多学生。
自从科举改革后,长安六院,哦,算上师范,现在是七院。
按照朝廷计划,招生会越来越多,所以不少学生提前出发,刚好在长安过年,看看这里的繁华。
看着这一切成果,李长河心里满是欣慰。
这其中的艰辛,只有他和老师知晓。
但现在似乎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。
猛然,李长河停下了脚步。
这是平康坊的一家赌坊。
虽然朝廷还未禁止赌博,但想要赌博需要申证,凭证开赌坊,并且税率很高,整个长安也就八家。
但如此的话,不值得李长河停下脚步,单纯是因为他听懂了熟悉的声音。
众所周知,李长河的听力无双,当然其他方面也都很强。
下马,赌坊人看到是李长河,立刻牵马安置。
赌坊主陪着笑脸道:“李圣,今天什么风将你吹来了,快进来暖和暖和,今日你在这随便赌,输了算我的,盈利全你的。”
李长河看了他一眼,“别说废话,今日你是不是收留了什么不该留的人?”
王贺一愣,“李圣,没有啊。”
李长河冷冷看着他,“有没有小孩在?你知道的,唐律,严禁任何未成年进入赌坊。”
王贺脸上一变,仔细回想,“二麻子,给我滚过来。”
很快一个满脸麻子的男子跑了过来。
王贺大喝道:“今日你有没有把不该进的人放进来,给我好好说,不然扒了你的皮。”
二麻子一脸心虚,王贺就知道肯定这货为了钱把不该放进来的人放进来了,“你个杀千刀的,带我去。”
李长河跟着两人来到二层靠窗边雅间。
李长河听到的那个声音越来越清晰,此声音很稚嫩。
开门,果然是他,李长河满脸阴霾。
竟然是李承乾在赌坊。
李长河站在雅间门口,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。
屋内,年幼的李承乾正全神贯注地盯着骰盅,稚嫩的脸上因兴奋而泛红,完全没注意到门口的动静。
他身边围着几个衣着华贵但眼神闪烁的年轻勋贵子弟,正谄媚地笑着。
“开!开!开!”李承乾激动地喊着,完全沉浸其中。
“殿下手气真好!”一个纨绔子弟奉承道。
王贺和二麻子早已吓得魂飞魄散,扑通一声跪倒在地,浑身发抖,话都说不出来。
李长河深吸一口气,压下怒火,稳步走入雅间。他的身影挡住了门口的光线,屋内顿时一暗。
“看来诸位很是清闲。”李长河的声音不大,却冰冷如铁,瞬间冻结了屋内的喧嚣。
李承乾闻声猛地回头,看到李长河的瞬间,小脸“唰”地一下变得惨白,手里的筹码“哗啦”掉了一地。
他身边的几个纨绔子弟也认出了李长河,顿时吓得面无人色,纷纷跪倒,头埋得极低,不敢出声。
“先……先生……”李承乾的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,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。
李长河虽没有直接教授李承乾,但深得李世民信任,时常考校皇子的学业,李长河虽不严格,但老师的气场依旧在,李承乾此刻心中忐忑不已。
“殿下真是好雅兴。”李长河目光扫过赌桌,语气平淡,却让李承乾感到巨大的压力,“年终岁末,陛下与朝臣忙于国事,殿下却在此间‘体察民情’,真是闲适啊。”
李承乾羞愧地低下头,小手紧紧攥着衣角。
李长河不再看他,转向跪在地上的王贺和二麻子,声音更冷:“唐律明禁未成年入赌坊,尔等视同儿戏?是觉得这长安城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