sp;梁靖暄撅着嘴,“不起了嘛,就这么抱着睡~”
陆绥,“……”
刚掰开手,两条腿又缠了上来,跟藤蔓似的,缠得死死的……
“老公,你不乖,睡觉还乱动……”
“你……你为什么就逮着我不放呢?!”
梁靖暄勒着他的脖子,“因为你是我老公呀!我是你老婆,我不逮着你,我逮谁?”
陆绥,“……”
梁靖暄把头埋进他的颈窝里,耳朵尖悄悄粘了粉,蔓延到软白侧脸,像个裹满了糖霜的糯米团子,“你以后不能再打我了,你打我是家暴!是犯法的……但你只是打了我三次……我就原谅你了……”
陆绥冷着一张脸,鹰隼似的眼睛里晦暗不明,“别说话了,睡觉!”
“可是老公你还没答应我呢。”陆绥,“……”
梁靖暄附到他耳廓上,“老公!老公!老公!”
陆绥的耳朵肉眼可见的又红又烫。
梁靖暄用鼻尖去蹭他的喉结,“老公~”
陆绥拍了拍他后背,“别撒娇。”
梁靖暄心满意足了,“好的,老公!”乖乖的闭上眼睛又睁开,“老公,你去关灯!”
陆绥,“……”
热气蒸腾的晒谷坝上,晒满了玉米粒,像铺了一地的碎金子。这个季节的麻雀很凶,一个不留神就能吃掉大半,大柳树底下男的抽烟,打牌,女的纳鞋底,唠家常。
梁靖暄跟在陆绥身后,戴着大大的草帽,拿着耙子,走的很慢,像一只蜗牛。
陆绥单手轻松的扛着100来斤的玉米,手上还提着80斤的,背部宽阔,腰部勒出强悍的线条,未出阁的大姑娘小寡妇直勾勾的看着,能干的男人最招人稀罕了。
玉米粒倒出来,梁靖暄用耙子一点点扒拉开。陆绥嫌他磨蹭,拿过耙子,强壮臂膀上的肌肉可怕的隆起来,一晃眼的功夫,玉米就铺满了坝子。
晒好了,汉子们就喊陆绥过来,陆绥撩起衣服擦了一把汗,应和着走了过去,梁靖暄抱着耙子,像条尾巴似的跟上去。一坐下,有个汉子递了根烟给他,他道了谢,把烟夹在耳朵上。
“暄宝,也想玩吗?”有个男人嬉笑问。梁靖暄紧挨着陆绥,“我不玩,我看老公玩……”
就凭着他这一句“老公”换做在以前男人女人们早就笑翻了,但今天没人敢笑,因为陆绥在。
从十五六岁起就没人敢惹他,那时候宋惠子身体不好,没孩子,有不少的长舌妇在背地里说她是不会下蛋的母鸡。
有一次村里办酒席,有个汉子喝大了,说陆军是断尾巴,说宋惠子还不如母猪,陆绥听到了,从家里拿了一把菜刀,追上门砍。把那人吓得尿了裤子锁着门不敢出来,最后是村长和村支书来调解了,才解算完,自此以后,谁也不敢再多说一句,哪怕在背地里都得小心着。
他也是村里的第一个大学生,有出息,还进了B队,第四个年头就得了三等功,第六年得了二等功,村里没人再敢嚼舌根,有嚼的也只是说他怎么就摊上了陆军这么个好赌的二叔。
“嘿嘿,暄宝还真黏人啊!”男人们笑着打哈哈,陆绥只觉得热,推了推他,梁靖暄撅着嘴,把脑袋搁他肩膀上,“老公……累……”
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