石室内光线昏暗,烛影绰绰。
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,令人作呕。
百里玄夜那身青色的蟒袍已碎裂成褴褛的布条。
露的皮肤几乎没有一寸完好,鞭痕纵横交错,有些深可见骨。
手腕被粗糙铁链磨得皮开肉绽。
他低着头,面无血色,全身瑟瑟发抖。
“百里大哥!”暖宝喊了一声。
百里玄夜虽然思想被控制,但那熟悉的声音似乎印在他的心底。
他两眼猩红,抬眸,接着无助地摇摇头。
“百里大哥!”
暖暖的声音哽咽,心仿佛被一只大手狠狠攥住,痛得她几乎无法呼吸。
暖暖一手力,把白雪儿扔到地。
暖暖快步上前,“我来救你!”
她挥起一掌,朝那两条铁链劈去。
“咣当”一声,铁链碎裂。
暖宝一伸手,一把匕首出现在她的眼前。
她割开百里玄夜的绳子,一手扶着他。
她一手抹了把眼泪:“百里大哥,我给你治伤。”
就在这时,一阵清脆却饱含恶意的笑声响起。
白雪儿站起来,她手中拿着一个奇特的骨哨。
她的嘴角噙着笑意,满是戏谑与残忍:“原来是个痴情种,真是感人。
可惜,你的百里大哥现在只听我的话。”
她将骨哨抵在唇边,轻轻吹着,短促刺耳的声音响起……
那声音响起的刹那,百里玄夜的身体猛的一震。
他缓缓抬起了头。
白雪儿强忍着剧痛,带着恨意,声音似乎在牙缝里挤出来一般。
似在宣泄,又像是在发狂:“杀了她,杀了她,杀了她!”
此刻,百里玄夜两眼空洞得如同两口枯井。
那只骨节分明的手向暖暖的咽喉伸去。
他的双手直接掐住暖暖的脖子,恨不得把她的脖子捏断。
暖暖双手把住百里玄夜的手,她有些呼吸困难:“百里大哥,是我,暖暖!”
白雪儿一手擦了擦嘴角流出的血,笑得极其猖狂:“还百里大哥,他现在已经是我的人。
他只听命于我,我让他杀谁他杀谁!”
“不,百里大哥,你看看我,我是暖暖,我是暖暖!”
暖宝的声音大了很多。
百里玄夜小声呢喃:“暖暖,暖暖!”
在他的眼底最深处,似乎还凝固着一丝无法消散的痛苦。
他低头看到自己的手,双手马上松开。
好像非常害怕一样,“暖暖,跑,快跑,我会杀了你。”
“我不走,我不走!”暖暖眼中满是泪。
“走,我控制不住自己!”百里玄夜咆哮,一把推开暖宝。
尖锐的骨哨声再次响起,蛊虫在哨音驱使下疯狂躁动。
白雪儿带着残忍的笑意,轻飘飘说了句,“杀了她。”
在蛊虫的催动下越来越快,百里玄夜也变得狂躁不安。
他带着血腥气和冰冷铁锈味的手,右手再次扼向暖暖的咽喉。
动作迅猛,势必要将暖暖的脖子拧断,骨节发出不堪重负的“咯咯”声。
“百里大哥,百里·····大哥······”
百里玄夜的头剧烈地疼痛起来,不住地摇着,“快……跑……我控制不住了!”
“杀了她,快杀了她······”白雪儿疯狂地喊着。
暖暖猛一发力,掌风凌厉地挥出。
白雪儿毫无防备,整个人如同断了线的风筝般向后倒飞出去。
她手中的骨哨在冲击下脱手,划出一道弧线,远远地飞落在地。
暖暖直接封住百里玄夜的几处穴道,一挥手,百里玄夜消失不见了。
暖宝来到白雪儿的面前,一把剑出现在她的手中。
眉眼中带着杀意,“白雪儿,你再接几剑试试。”
白雪儿不以为然,威胁:“你不敢杀我,你杀了我,你的百里大哥也得死!
我和他如今已绑在一条绳上,我死他必死。”
南宫暖暖嘴角微翘起:“我怎么舍得让你死,我会让你我生不如死。
直到百里大哥的蛊毒解了,我拿你炼药,日日折磨你多好。
对了,我新炼制的一种毒叫冰火九重天。
白天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