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,早朝!
金銮殿。
“臣等参见陛下,参见摄政王!”
文武百官跪拜。
今日,除了安帝,刚回来的宁宸也上朝了。
不止他自己,还带着太子。
“众爱卿平身!”
安帝抬了抬手说道。
“谢陛下,谢摄政王!”
群臣起身,目光不由自主地看向宁宸。
按照惯例,宁宸上朝,必有大事。
尤其是这才回来第二天,宁宸就来了朝堂,肯定有事发生。
宁宸坐在龙案旁边的椅子上,扫视着下面的文武百官。
“时间过得真快,距离上次本王上朝,都快三年了吧...这次一看,朝堂上出现了不少新面孔。”
说话间,目光落到纪明臣前面的位置上,缓缓说道:“记得太上皇执政时,本王就站在那里,当时才十六七岁,一晃当初那个少年郎,如今也变成了中年。”
不少官员露出会心的微笑。
当时的宁宸,少年英才,热血冲动,每次上朝,参奏他的人可不少。
宁宸每次上朝,都是一场批判大会。
说真的,还真有点怀念那个时候。
宁宸缓缓站起身,牵着张明墨的手从台阶上走下来,“人们常说,当你怀念过往的时候,就证明你老了...本王是老了。
这十几年来,本王几乎都是在马背上渡过的...本王对得起这天下,这十几年了,本王无数次力挽狂澜,扶大玄江山不倒。
可有人,居心叵测,一次次的想要推倒这大玄江山,手都伸到本王的孩子身上了。”
宁宸说完,眼神变得锐利,扫视着文武百官。
如今的宁宸,早已不是当初的热血少年郎了。大小战役数百场,身上的杀气让人心惊胆颤,一举一动,一个眼神,都能让人不寒而栗。
“来人,带上来!”
宁宸朝着外面喊了一声。
随着铁链摩擦声,两个带着手铐脚镣的人被押了进来。
这两人,一男一女,正是太子师南广隶,还有秋巧,二人身上血迹斑斑,一看就是经历过酷刑。
宁宸指了指南广隶,“诸位,此人相信不少人都认识吧?”
文武百官默不作声,暂时不知道这南广隶犯了什么错?别说认识后牵连到自己。
只有冯高杰站出来说道:“这不是翰林院庶吉士兼太子师南广隶吗?”
宁宸看向他,“认识?”
冯高杰点头,“见过几次,此人任职翰林院...当初选太子师时,好几个人选,下官选择了他,因为他学识渊博。”
“学识渊博?”
“王爷有所不知,如果不出意外,翰林院下一任的掌院就是他。”
“你可知他在翰林院任职多久了?”
冯高杰想了想,“三十年有了吧?”
“他是南越探子!”
宁宸突然说道。
“什么?”
冯高杰哦了一声,然后才反应了过来,声音瞬间提高了八度。
文武百官也是目瞪狗呆,随后炸开了锅。
宁宸的话就如同一记深水炸弹,让平静的水面瞬间波涛汹涌。
一个探子,竟然在大玄的朝堂上潜伏了三十余年,想想都让人不寒而栗。
宁宸扫视着文武百官,“能站在这朝堂上的都是聪明人,难道就没人想到...南是南越,而广隶可组成一个康字,这说明什么?说明他不止是探子,还是南越皇室成员。”
话落,宁宸指了指秋巧,“这个人叫秋巧,常伴太子左右,而她的真实身份,是南广隶的女儿。”
群臣再次炸开了锅。
宁宸神色冰冷,一字一顿地说道:“一个探子,潜伏在大玄朝堂三十年,为太子师,一年都没能让太子启蒙。他的女儿,潜伏在太子身边,教唆他杀人,看那些淫秽之书。
他们想要毁了太子,让大玄万劫不复。
而你们,文武百官,协助天子管理天下,竟然一点察觉都没有,当真是该死。”
文武百官大惊失色,呼啦全跪了下来。
“臣等有罪,臣等该死,求陛下开恩。”
安帝冷着脸,“朕不想说你们尸位素餐,因为此事,错不在一人,而是所有人,包括朕在内。
我们太过依赖摄政王,以为有他顶着,这天塌不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