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声音平静:“好,我信。”
萧颜汐猛地抬头看他,眼中满是震惊。
冯奇正也瞪大眼睛:“王爷?!”
“我说,我信。”宁宸重复一遍,嘴角竟勾起一丝笑意,“既然你是我的儿子,那便该知道一些只有我们父子才知道的事。”
武承渊神色不变:“父王请问。”
“我年轻时,曾在北疆雪原被困七日,靠食雪饮血活了下来。”宁宸缓缓道,“那一夜,我在篝火旁写下一首诗,从未示人。你若真是我儿,应当听你母妃提起过。”
武承渊略一沉吟,随即朗声吟诵:
“风卷残云裂战袍,孤身独骑踏霜刀。
千山埋骨皆兄弟,一火焚心是故交。
归来不问功与罪,醉卧沙场笑浊醪。
若教再走当年路,依旧抛家不顾曹。”
一字未错。
连语调都与宁宸当年吟诵时一般无二。
宁宸眼神微凝。
这首诗,确实是他所作,但从未刊行,仅在极少数亲近之人中流传。
他是怎么知道的?
除非……有人告诉了他。
而那个人,只能是??武星澄。
可武星澄已死。
难道她在临终前,真的承认了这个“儿子”?
还是说,这一切,早在她生前就被设计好了?
宁宸心头翻涌,面上却不露分毫,只是点了点头:“不错,是我写的。”
武承渊微笑:“父王终于肯认我了?”
“还不急。”宁宸淡淡道,“我还想见一个人。”
“谁?”
“武思君。”
武承渊眉头几不可察地一皱,随即笑道:“妹妹近日身体不适,正在静养,不便见客。”
“我不信。”宁宸一步踏上台阶,“我要亲眼看到她,确认她安然无事,才肯谈其他。”
“父王执意如此,儿臣也不敢阻拦。”武承渊退后半步,侧身让路,“不过宫中规矩森严,请父王允我派人先行通报,以免惊扰妹妹病情。”
“不必。”宁宸迈步而上,长靴踩在朱阶之上,发出沉闷回响,“我自己去。”
话音落,他已越过武承渊,径直走入宫门。
冯奇正紧随其后,手按刀柄,双眼如鹰扫视四周。
紫苏与萧颜汐对视一眼,也跟了上去。
柳无尘则留在原地,负手而立,目光深邃地看着那扇缓缓关闭的宫门,低声喃喃:“风暴,才刚刚开始。”
宫殿深处,回廊曲折。
宁宸一路前行,沿途宫女太监纷纷跪拜,却无一人敢抬头。
他越走,心中疑虑越重。
??太安静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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