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时,从虎坊路一直跑去天坛。
这天傍晚,江弦回到家里,洗漱过后,正看着电视,便听着楼下扯开了嗓子喊。
“江弦,电话!”
央视在虎坊路15一个住户的家里安了一部电话,那不算公共电话,只是央视内部的电话。
按说江弦没资格到那打电话,人家也没有义务给他传电话,但是他跟央视关系好,再跟那家搞搞关系,人家愿意不愿意的就把这事给应承了下来,有人打电话就给他传一下。
他家住三楼,传电话不愿意爬楼,嫌麻烦,就在楼下扯开了嗓子喊。
江弦抓了把大白兔下去,塞给人家王大姐,王大姐喜笑颜开的客气几句,然后赶紧揣进兜里。
“客气啥啊,以后可不许这样了。”
“给孩子的。”
江弦笑着拿起听筒。
“哪位?”
“是江弦同志吗?”
对方是个陌生声音,他自称是《选刊》的编辑,想要转载江弦在《收获》发表的《褐变的荔枝》。
“褐变的荔枝?”
对于转载这些事情,江弦不觉得意外,他常有被转载,哪怕是《选刊》,转载他的文章也不是什么稀罕事了。
只不过《褐变的荔枝》在《收获》上面发表已经是79年的事了,距今已经过去了将近两年。
而且这篇文章当时发表以后,虽然在文化界和历史学家当中反响不错,但遗憾的是,这篇并没能够在读者群体之中掀起太大的轰动,因此并未收获转载以及重量级的评论。
在江弦所发表的所有里,算是较为冷门和小众的一篇。
怎么过了两年,被誉为“中国当代文学的晴雨表、风向标”的《选刊》会忽然关注上这篇文章?
“江弦同志,您给我们留一个 心里边儿虽然奇怪,江弦收稿费收的挺痛快。
管他什么原因呢,人家愿意转载他的,他又吃不了亏。
挂断电话,和王大姐打一招呼,刚上楼去没十分钟,又听着自家门被敲响。
一开开,还是王大姐。
“哟,您咋上门来了?”
王大姐一拍大腿,“这不又有个电话找你么,我也不知道怎么个事儿,赶紧来喊你一声。”
朱琳诧异的看江弦一眼,江弦吩咐道:“朱琳,快给王大姐倒杯茶水,我下去接个电话。”
“不用不用。”王大姐摆摆手。
朱琳已经拉着她进到屋里,“您喝一口,您喝一口。”
江弦一路下楼,去到王大姐家。
门没关,家里她爱人、儿子也都在。
“麻烦您了。”江弦客气一句。
“不麻烦、不麻烦。”
寒暄着,他拿起话筒。
“喂,你好,哪位?”
对面又是个陌生声音。
“是江弦同志吗?我们是《中国教育学刊》编辑部的,我是《中国教育学刊》编辑冯伯超。”
“冯编辑,您找我是?”
“啊,是这样,我们想转载一下你在《收获》上发表的那篇《褐变的荔枝》,想征求一下你的同意,你放心,我们转载也支付稿酬的。”
“.”
江弦愣住了。
刚才《选刊》打电话来要稿就算了,怎么《中国教育学刊》也要转载?
他混迹文化界这么久,对各类期刊都有了解,对这个《中国教育学刊》也有耳闻。
这部刊物可以说是中国基础教育主导期刊之一。
创办没多久,80年创办的,级别不低,教育部主办的旬刊,旬刊也就是每隔10天发一期。
最关键的是,这是一本面向基础教育的综合性学术刊物。
学术刊物,怎么会找上他这一个作家呢?
心里疑惑,江弦嘴上又不方便直接问,这话说不出口。
人家要转载你的,你总不能问人家我这哪点儿吸引到你了。
给对方留了个寄稿酬单的
心里诧异着呢,这事儿还没消停。
这回是王大姐家的儿子上来敲门了,也是告诉他有电话,拿起话筒,对面也是要转载《褐变的荔枝》。
聊了几句,江弦一头雾水的挂断电话。
“哟,这哪个单位给你一直打电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