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19章 陕军(2 / 3)

p> 颁奖现场气氛相对宽松,娜仁打趣说:

“今天江弦同志获得了金鸡奖的最佳编剧奖,朱琳同志又拿到了百奖的最佳女演员奖,你们夫妻二位今天圆满了。”

她这一番话出去,可有不少人震动。

“什么意思江弦和朱琳是两口子”

“不知道啊。”

“我听着意思像是。”

虽然江弦和朱琳没有刻意的保密过,不过她俩向来低调,这年头信息也不发达,有很多电影工作者还是第一次听说。

“神仙眷侣啊,编剧配女主。”

“哈哈,俩人回去一人抱一个奖杯,谁也别跟谁抢。”

“可不么,一个金鸡一个百,这下可好了,两口子把金鸡百俩奖全凑足了。”

等朱琳重新抱着奖杯回到座位上,笑盈盈的把奖杯放到江弦手上。

“明年我争取再拿个金鸡。”

“目标这么小”

江弦说,“要拿就把金鸡、百全都拿了,明年拿个双影后。”

“金鸡、百全都拿了”

朱琳吓了一跳,“我可没那个本事,那得拍一部《庐山恋》那么火的电影才有可能。”

“《庐山恋》算什么.”江弦欲言又止。

他知道《少林寺》将创造一个中国票房的奇迹,但是朱琳并不知道。

颁奖结束以后是文艺演出。

大概分为音乐、舞蹈、器乐。

搞得还是非常宏大的。

规格很高,都是sx省乐团、歌舞团、歌剧团,然后还有中央芭蕾舞团、中央乐团.

上台的都是老艺术家。

在这当中,资历比较浅的居然是李谷一。

她还年轻着,嗓音条件非常优质,非常能打,一连唱了三首:

《记忆》《知音》《一生最美是青春》

这两年,由于歌曲中“半声”唱法的运用,李谷一在长达两年的时间里被批为“靡靡之音”“黄色歌女”。

这一次让她登台亮相,也是释放一个信号弹,告诉文艺界:一个敏感的时期要过去了。

文化艺术可以开始向着更多元的面貌发展了。

这种环境的信号对江弦来说还是非常重要的。

因为《红高粱》这篇小说比《高山下的环》来的更“大逆不道”,是对战争文学创作观念的重新理解。

为什么重新理解呢

很简单的一个道理。

老战争小说追求的目标是再现战争过程,基本是从战前动员写到战役的胜利,衡量小说成功与否的标准通常也是是否逼真地再现了战争的过程。

但是当年那些上过战场、经历过战争的老作家已经慢慢退出时代了。

现在文坛的中流砥柱,大部分是没有经历过战争的作家。

既然都没经历过,那还按照老一辈的方式写,就算是逼死作者也写不过老一辈那些人啊。

所以要重新理解,用新的手法创作。

这种创作上的突破,必须要和时代的轨迹吻合。

就说《红高粱》这本小说,放到一年以前,打死江弦他也不敢发表出去。

但在现在刊发,这就有点像顺水推舟,基本没什么风险。

倒也不是完全没有,幸运的是江弦获得了多方声援。

就像是上月《红高粱》在《人民文学》1982年第6期上发行以后,徐中玉在《中青报》6月18日第4版上发表了《感觉和创造性想象——关于中篇小说‘红高粱’的通信》,隆重推荐《红高粱》这篇小说。

徐中玉回到上海以后,多次来信和江弦打听《红高粱》这篇小说。

所以他这篇文章的内容,基本是江弦和徐中玉的一些通信内容。

而与徐中玉这篇文章在《中青报》同一版面上刊登的文章,标题就是《怎样才叫宽松》。

由此可窥一斑。

对于无论是小说主题还是艺术形式都非常离经叛道的《红高粱》,徐中玉和《中青报》这次及时破例高规格的推重,无异于雪中送炭。

颁奖结束,江弦和朱琳回到招待所。

江弦摸了摸奖杯,忍不住感叹,“还是搞电影的大方,我拿了那么多届全国优秀小说,也没到手一个奖杯。”

对这个最佳编剧奖,他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