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之色,反而倒是读出了一点.怜悯。
赵国豪带着一抹欣喜之色道:“我真为你们高兴,有个电风扇就好了,热天能凉快不少,以后读稿子的时候,也不至于流汗流到把稿子弄湿了。”
“是啊是啊。”苏迎彤答应一声。
她觉得有点奇怪,但又说不上来究竟是哪里奇怪。
光未然家。
崔道怡今天过来拜访这位老主编,谈到最近社里的工作,崔道怡先是讲了讲王濛在人事上的一些变动,又很快给他讲到《人民文摘》的事情。
“您还真别说,江弦这个杂志办的真是有模有样的。”
“怎么说”
崔道怡道:“自从发行以后,很快就在全国引起了很大的反响。
我记得《十月》,1978年刚创办的时候,也就发行了10万册,一直到80年才涨到24万册左右。
增长到这么多,他们足足了两年的时间。
可江弦这本《人民文摘》,这才出版多久就发行激增,从10万册涨到了35万册的发行量!”
“这么快!”光未然吃了一惊。
崔道怡点点头,“是啊,我从作家出版社那儿听说,因为发行激增,为了满足读者的需求,他们现在安排《人民文摘》在京城、湖北、四川三地同时印制发行。”
光未然想了想,“有目前的发行量,也不算是太让人感到意外,毕竟有《人民文学》的名气给他做支撑,还是不要太早下定论,路遥方能知马力。”
“您老不会是还对江弦弄这杂志的事儿感到生气吧”崔道怡打趣儿说。
光未然哼了一声。
“这倒没有.”
崔道怡笑了笑,“这我可要替江弦同志说句话了,江弦这名同志还年轻,有没有经过多少锤炼,有明哲保身的想法,这很正常嘛。
而且我觉得他这本杂志办的真的不错!有模有样,的的确确的是为我们文学界干出了点成绩,是有值得肯定的功劳的。”
“江弦能好好创作,就是对文学界最大的功劳了。”光未然道。
“创作也没落下啊,您可能不知道,他前段时间在《城》发了一篇小说,在文学界掀起的讨论,热闹程度几乎不亚于当年《伤痕》发表的时候。”崔道怡说。
“是么”
光未然意外,“什么小说”
“《十八岁出门远行》。”
等崔道怡告辞,光未然翻看了一会儿,没找到《十八岁》的小说,倒是从《文艺报》上面看到一篇作家出版社社长从维熙的文学评论
——《读“十八岁出门远行”》
看到作者是从维熙,光未然一下子来了兴趣。
从维熙主要负责主持作家出版社的工作,能让他忍不住动笔写一篇文学评论,这可不是谁都能够做到的事情。
甚至就连从维熙的至交好友“神童作家”刘绍棠,都鲜有文章能够得到从维熙的评论。
“中国青年的知心人!”
开篇,从维熙便以这样一句话高度评价了江弦这名作者以及这篇小说。
“20年代初,渴望社会变革的知识分子选择‘远行’,来表达对封建社会旧道德旧礼教的反抗姿态,他们脱离家庭,走向街头,投身各种社会运动,以实现自己的理想。
80年代,新的时代开启,一切都有了新的标准,青年人该如何选择自己的人生道路如何追求自己的人生价值
五四时期的出走是为了反抗,是为了挣脱家庭的束缚,获得个人的自由和解放。
而如今呢青年陷入了迷茫的现代情绪之中,他们探寻生命的意义又质疑着意义的存在,追寻着人生的理想又在时代的变幻中动摇,像在荒野中呼唤,没有人能听到也没有其他人能够回答。
到处都是方向,又没有方向。
江弦用这样一篇小说,站在青年人的身边,阐述了他们绝望的情绪和理想的无所依靠,又为他们道明选择远行的意义
——远行本身就成为了意义,或许,远行本身就没有意义,又或许,没有意义就是意义。
让人重新认识自己作为一个个体的我存在。
江弦这名作家,在强调文学性的同时,突破了小说的社会责任,我从文章的字里行间看到了他那颗滚烫的呵护着青年人的心。”
光未然读完以后,第一时间是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