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45章 极尽污蔑之能事(3 / 3)

学观念的差异,实则暴露了当代文学批评界一种令人忧虑的倾向——我称之为‘太监化’批评。”

“您批评《顽主》缺乏理想主义,但您可知道,小说中那些看似玩世不恭的青年,恰恰是最不愿意说谎的人”

“文学史告诉我们,所有试图给文学制定清规戒律的努力最终都失败了。南朝钟嵘的《诗品》把诗人分为三六九等,今天谁还记得那些‘上品’诗人倒是被列为‘中品’的陶渊明流芳千古。金圣叹腰斩《水浒》,自以为捍卫了道德纯洁,结果反而暴露了批评的狭隘.”

“刘聃同志最近很忙,忙着撕报纸,忙着写檄文,忙着给年轻作家扣帽子。可惜,他唯独不忙一件事——写小说。

一个从未创作过一部小说的人,却挥舞着‘文学批评’的大棒,对别人的作品指手画脚,这让我想起一个笑话:太监教人如何生孩子.”

一篇篇文章,杀得一众老一辈评论家火冒三丈,一个个丢盔弃甲、溃不成军,吹胡子瞪眼,年纪又大了,不知道得减寿多少年。

而江弦舌战群儒,杀得毫无敌手,骂的不亦乐乎,又找回几分当年在网络冲浪对线的快感。

而在他的带领下,年轻评论家们也吹响反攻号角,很快涌现出大量对《顽主》正面评价的小说。

和负面评论相比,这些正面评价也有着相同程度的猛烈。

作家白烨发表文章《顽主的意义》,认为《顽主》中的于观、马青、杨重这些人物准确地说是“浪子”,而在这些“浪子”身上,江弦“把他自己对于复杂社会现实的认识与感受挥洒得淋漓尽致,使作品颇具嬉笑怒骂皆成文章之妙韵,很能引起观众的共鸣与共识,使人们由轻松的观赏进入深沉的思索,从而由熟悉而又陌生的‘浪子’的情绪、际遇与命运思考社会生活变动中的诸种问题。”

“江弦的《顽主》以其独特的风格和主题,开创了一种新的文学风格,这种文学风格已经对文坛产生了深远的影响,也必将为今后的作家提供了新的创作思路和方向,这正是思想解放的一部分,反对《顽主》才是反对现代化。”

北大的中文系教授陈晓明则将《顽主》的意义定义为“亚文化”对主流文化的冲击,发表了一篇《亚文化:顽主的生命冲力》

“他们是都市中不安分的魂灵,是我们时代生活的反抗者和挑战者,他们携带着商品社会的狂想和生命冲力在生活的原野上狂奔乱舞,这是我们时代的景观,它并不壮丽,但是它充满生命的原始张力。”

当然了,也有站出来帮江弦指责刘聃的,一位名为左舒拉的记者发问,说:“刘聃一方面基本否认《顽主》对现实的批判价值、有意无意地尽量压低小说的认识价值;另一方面用心良苦地将小说的创作意图进行曲解,极尽污蔑之能事,这种批评,不是文学批评,而是文学碰瓷,是精神阳痿者的无能狂怒!”

随着《顽主》几经争议,热度被推至风口浪尖,一个不速之客也找到了江弦的家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