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17章 骇人(2 / 3)

江弦捂着鼻子,看牟敦芾叮嘱着老演员刘田夫。

为啥捂着鼻子?

片场弥漫的全是福尔马林那味儿!

呃,牟敦芾这壮举实在是让整个电影圈震颤。

听说当时运输的时候,东西一被搬上面包车,浓烈的防腐剂味道差点儿让司机晕过去。

到了片场以后,一名女场记当场呕吐,灯光师默默点烟的手一直颤抖。

牟敦芾说啥呢?

“要的就是这个效果!”

“要让观众隔着银幕都得闻到血腥味!”

“你说他是不是疯了?”长影厂的一名同志一边儿给江弦讲,一边儿给他吐槽这名香港的导演。

“这有什么?”

江弦一脸淡定,“真实的场景比电影残忍一百倍,如果连镜头都不敢直面,怎么对得起死去的同胞?”

“.”

长影厂的同志听的哑然。

江弦的话太有道理,以至于他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说些什么。

说话间,这场戏就开始了。

这场戏的内容相当骇人。

老演员刘田夫需要饰演一名焚s工,在焚s房边喝酒边劈砍st。

牟敦芾的设计是,需要刘田夫真实的挥舞斧头砍向真的st,同时演出癫狂状态。

他要求是必须真砍。

这个“真砍”有两重意思。

不仅是刘田夫需要真砍,而且砍的还必须是真货,因为假道具砸不出骨头的碎裂感。

刘田夫是哈尔滨话剧院的职业演员,也是真够敬业,虽然心底一万个抵触,但还是尽职尽责,无论心里多难受,但身为演员,戏大过天,因此,在开拍之前,他当着所有人的面,灌了半瓶白酒到嘴里。

随着牟敦芾一声“开始”,片场瞬间安静,只见刘田夫挥舞着斧头,一下下落下,瞬间骨屑飞溅。

“哎呦!”

“卧槽!”

“yue!”

现场不少的工作人员已经感到极度的不适,一个个先后背过身去。

江弦也感觉有些难受。

毕竟这场景实在是反人类,实在是够吓人的,刘田夫每砍一下,他都感觉能听见自己心跳砸在耳朵里。

这戏一拍就是整整一天。

到了收工的时候,刘田夫身上的戏服已经被福尔马林和汗水浸透了,双手也因长时间握斧剧烈抽搐。

当天夜里,剧组的一名年轻化妆师便连夜辞职,留下字条说“再做噩梦会疯”。

牟敦芾把这纸条拿给了江弦,一脸鄙夷,“当年他们就是这样的,现在为了还原当年的场景,砍几下就受不了?”

对此,江弦也不好说什么,他还是比较客观的,接受不了也能理解,毕竟这部电影的拍摄过程实在是太过于骇人。

“拍摄都还算顺利吧?”

昨天牟敦芾忙着拍摄刘田夫的那场戏,这场戏准备已久,因此他没什么时间和江弦说话,一直到现在俩人这才有机会坐下来聊天。

“顺利。”

牟敦芾非常高兴,“这要归功于你帮我写的剧本,实在是非常合我心意,你写的那么详细,每个细节都给我考虑周到了,这样每场戏我基本上只需要走剧本,不用考虑更多的内容,拍摄起来非常顺畅。”

“嗯其他方面呢?有受到阻力吗?”

“其他方面?”

牟敦芾意识到江弦的意思,毕竟这部电影的拍摄充满争议,他摇摇头,“这倒没有。”

说完,又以非常坚定的语气补个一句:“谁阻挡我拍摄这部电影,谁就是卖国贼!”

江弦作为编剧,又在剧组呆了一段时间,见证了牟敦芾拍这部电影的过程,也就见到了更多牟敦芾堪称“丧心病狂”的名场面。

一个是解pou,电影里有一个小哑巴,是少年班的朋友,后面被骗进来被当做解pou用的材料。

这场戏怎么拍呢?

牟敦芾找了一具少年遗体,在征得家属的同意以后,他邀请了真实的医生,在镜头前进行解pou拍摄,现场只有核心团队成员被允许进入,摄影师则透过观察窗进行录制.

另外一个是“冻伤实验”的戏,牟敦芾直接亲外甥女闽江上场。

她也是剧组的服装员,这场戏,她在零下十几度的户外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