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章 静悄悄的变革(2 / 4)

且隋 玄武季 3176 字 22天前

,清理河道,既安置了流民,恢复了生产,也改善了基础设施。

朝廷的目标清晰而坚定:藏富于民。

一批批精通农事的“农学官”,带着从粟末地引种成功的玉米、土豆、优质稻种等新作物,像种子一样被撒向各地。

他们指导农桑,推广轮作、施肥新法,甚至鼓励农户在自愿基础上,组成 “农业生产合作社” ,共同抵御风险,提高效率。

这是一场静悄悄的,却又是翻天覆地的革命。

它没有战场上金戈铁马的壮怀激烈,却同样需要魄力与智慧。

而执行这场革命的,是一批被杨子灿从历史尘埃中提前发掘,或破格提拔的能臣干吏。

杜氏三兄弟——杜正玄、杜正藏、杜正伦,以其卓越的行政才能与文学素养,被分别派往关东、河北、江南等重要郡县担任长官,他们清理积弊,推行新政,政声卓着。

曾在天水郡上珪县做出成绩的许敬宗,因其干练与(在杨子灿可控范围内的)机变,被擢升为西安郡(由原大兴城及周边改制)的行政副手,辅佐屈突通处理这个帝国旧都、百废待兴之地的繁杂政务。

而被杨子灿寄予厚望的房玄龄,戡乱结束后并没有调回中枢杨子灿身边,而是继续派往岭南。

他名义上是辅佐冯盎,实则肩负着将中原制度与先进生产技术带入这片广袤、待开发之地的重任。

如今,他已凭借其卓越的能力,成为岭南道举足轻重的行政大员,抚慰俚僚,推广稻作,开凿商路,将帝国的秩序与文明,一点点渗入五岭之南的茂密丛林。

……

这一个个鲜活的名字,如同夜空中提前点亮的政治新星,在各自的位置上bulingbuling地闪耀。

他们,共同支撑起“永安新政”的宏伟大厦。

制度的变革,最终需要人才的支撑。

在稳定地方行政的同时,一场同样深刻的教育改革,也在杨子灿的推动下,席卷而来。

大隋的教育体系,被全面恢复并革新。

中央财政提供全额预算拨款,确保了官学的运转。

中央官学、地方官学、私学三个层面并行不悖,但教育的导向,却发生了根本性的偏移。

除了传统的以儒学经典为核心的国子学、太学、四门学之外,书学与算学被提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。

尤其是算学,被正式更名为 “数学” ,其教学内容不再局限于《九章算术》等传统算经,而是引入了由粟末地学院整理、翻译的几何学概念,点、线、面、体,勾股定理,初步的三角测量……

这些充满逻辑与空间思维的知识,开始冲击着士子们固有的认知体系。

更引人瞩目的是,一大批实用主义的中高等专科学校,如同雨后春笋般在洛阳及各郡治所建立起来。

工科、商科、农科、林科、牧科、渔科、矿科、水利科……这些在过去被士大夫视为“奇技淫巧”、“末业”的学问,如今被冠以“实学”之名,登堂入室,招收生徒,系统地传授专业知识与技能。

教育的指导思想,也悄然变化。

诏令明确,以儒学为主,兼顾佛学、道经、神学为辅,形成一种开放而包容的学术氛围。

这背后,清晰地映照着粟末地政权那套融合了多种文化、强调实用与探索的“政经体系”的影子,只不过根据大隋的实际情况,进行了一定程度的“缩减”与“适配”。

无数的年轻学子,面临着前所未有的选择。

是继续埋首于故纸堆,追寻那“朝为田舍郎,暮登天子堂”的传统梦想,还是投身于这些新兴的“实学”,去探索一个更具确定性、也可能更广阔的未来?

时代的浪潮,已经开始拍打每一个人的心岸。

当大隋本土,正在经历着这场由杨子灿主导的、自上而下的深刻变革时,他手中另一张更为庞大、也更为隐秘的棋盘——粟末地政权,也从未停止其扩张与建设的步伐。

那里,才是他真正的底气所在,也是他超越这个时代视野的试验场。

原东突厥的广袤草原,并未因旧突厥贵族体系及其政治体系的败亡而陷入混乱。

在粟末地强有力的军事震慑与高效的行政治理下,加上天神教这个被深度改造过的神学体系的思想引导之下,铁勒草原被划分为若干个郡,推行“草场承包,定牧轮耕”的政策。

古思汉(李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