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即,王力才慢悠悠地转回头,目光直直地落在周芬芳身上,嘴角微微上扬,对着周芬芳嗤笑一声。
那笑声,尖锐而刺耳,如同冰冷的利刃,直直地刺向周芬芳的自尊。
他语气中的鄙夷几乎要溢出来,就像决堤的洪水,汹涌澎湃:“周家?”
“呵!”
“好歹也算是在西部大区有头有脸的大家族了吧?”
“怎么,如今是黔驴技穷了不成?”
“竟然如此不顾身份,倾尽全力来为难一个刚刚起步、还在商业道路上蹒跚学步的年轻人。”
“在他企业开业这样大喜的日子,本是充满希望与憧憬的时刻,你们周家却用出送‘破财貔貅’这种下三滥的手段,这不是明摆着要给人添堵,要断了人家的生路吗?”
“这等行径,与那些市井无赖、泼皮流氓又有何异?”
他一边说着,一边缓缓地摇了摇头,那动作带着一种对周家行为的极度失望与唾弃。
紧接着,他的目光如同锐利的扫帚,扫过周围那些神色各异的宾客。
那些宾客中,有面露惊讶的,有暗自窃笑的,还有眉头紧锁、一脸沉思的。
王力见状,声音陡然提高,如同洪钟大吕一般,清晰地传遍整个场地,每一个字都像是一颗重磅炸弹,在人群中炸开:“真是可笑至极!”
“可笑啊!”
“西部大区顶级豪门的脸面,今天算是被你这位周芬芳周夫人,给彻底丢尽了!”
“你们周家平日里自诩高贵,标榜着什么家族荣耀、商业道德,可如今呢?”
“却做出这般让人不齿的事情,这脸往哪儿搁啊?”
“你……!”
周芬芳被这番话气得浑身发抖,仿佛置身于冰天雪地之中,却又被熊熊烈火包围,冷热交织的痛苦让她几乎无法承受。
她的胸口剧烈起伏,就像一只被激怒的母狮,呼吸急促而沉重。
她伸手指着王力,保养得宜的脸上因为极致的愤怒而显得有些扭曲狰狞,原本精致的妆容此刻也变得有些狼狈。
她以前只是听闻王力此人性格狂妄,行事霸道,就像一匹脱缰的野马,无人能够驯服。
却万万没想到,他竟然狂妄霸道到了如此地步!
完全不留一丝余地,将周家的尊严狠狠地踩在脚下,肆意践踏。
“王力!”
她双眼圆睁,眼球仿佛要从眼眶中爆出来,脖颈处的青筋根根暴起,几乎是用尽全身的力气尖声叫了出来。
那声音因为极度的激动而变得尖锐且有些变形,像是被拉长的锯子在金属上划过,刺得人耳膜生疼。
“你最好给我搞清楚事情的严重性!”
“你以为你现在还能像以前那样肆意妄为吗?”
“别忘了,现在王家族长的位置坐的可不是你!”
“你王力,不过是个在家族里有些威望,但还没有那个资格代表整个王家来向我周家宣战的人!”
“你别太高看自己了,王家不是你说了算的!”
她一边说着,一边双手紧握成拳,指甲因为用力而深深嵌入掌心,指节泛白。
她心里清楚,此刻必须强调这一点,试图在法理和名义上压制对方,让王力明白他并没有与周家正面抗衡的资本。
同时,她深吸一口气,抬出了自己最大的依仗,那声音虽然因为愤怒而有些颤抖,但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,色厉内荏地吼道:
“而我这次来古城,可不是自己擅自做主的。”
“我所做的每一个决定,采取的每一项行动,都是经过了周家现任族长——也就是我的哥哥周延河的亲自首肯和授权的!”
“我哥哥在周家的地位无人能及,他的决策代表着周家整体的意志。”
“我今日在此,就是周家意志的执行者,你王力要是敢与我作对,就是与整个周家为敌!”
说完,她猛地转头,目光如利剑一般射向那个抱着貔貅、瑟瑟发抖、不知所措的中年随从。
那随从被她的眼神吓得一哆嗦,手中的貔貅差点掉落。
她见状,更加恼怒,对着随从厉声命令道,那声音如同炸雷一般在空气中回荡,试图挽回最后的颜面:
“我命令你!”
“把东西给我原封不动地放回去!”
“你是周家的人,就只能听我周家的命令!”
“其他人在你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