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司菀语气冰冷,指腹拨弄着东珠手串。
自打明净师太为她诊脉,司菀得知自己怀有身孕,便将白奇楠串珠仔细收好,重新换回了东珠手串。
说起来,她对珠宝首饰并无特殊的喜好。
但思考时,总习惯摆弄些小物件儿,这才养成了佩戴串珠的习惯。
“尤玉贞教书时,我也曾路过那条街巷,她讲学的内容不是诗经,就是千字文,并无异常。”
太子眼底透出些许疑惑,不明白诗经和千字文与军情有何相干。
司菀道:“阿衍,你方才告诉我,足有十日未曾带兵出城,今日便是第十天,对不对?”
太子:“对。”
“我在街巷听了好半晌,诗经的内容重复了十次,刚好能对应上十日,未免太巧了。”
顿了顿,司菀笑着说:
“其实想要验证倒也不难,明日如果继续以守城为主,孩童吟诵诗经的次数,应当会是十一次,阿衍可以派人看着,等结果出来,再做打算也不迟。”
太子怎么也没想到,边关竟有如此吃里扒外的东西。
异族不善农耕,为了掠夺更多的粮食、资源,他们时常劫掠边关百姓,掳走妇孺,残忍杀害壮年男子。
两国对峙多年,大齐折损的军士百姓不计其数。
怎会有人背弃自己的国家,心甘情愿为敌国传递军情?
太子面皮抖了抖,黑眸划过浓浓杀意。
司菀瞥他一眼,提醒:
“阿衍,在揪出所有内鬼前,千万不能露出破绽,否则便会功亏一篑。”
闻言,太子神情缓和些许,将司菀带到的大帐。
将领们看见二人交握的双手,岂会猜不到女子的身份,抱拳行礼道:
“末将见过太子妃!”
“诸位将军不必多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