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帮凶,而在他们沦为阶下囚后,不朽又在田粟手中得以重启。
他们最初是为了摸索道路,才毅然决然的加入化龙妙法研究,他们误入歧途酿成大祸,如今有人为持明族的未来点燃火炬,他们死也瞑目了。
所以他们即使是赴死,面上也不曾有过半点的怨毒,甚至还会对田粟与云虚投来希冀的目光,似乎在说持明族的未来就交给他们了。
至于他们是否要赴死,都是成年人总要为自己犯的错误负责,但能够在赴死之前见到黎明前的曙光,他们也能够死而无憾了……
“持明族的未来,就交给你们两个了。”
苍老的龙师嘴唇翕张,无声的对田粟与云虚两人说道,他似乎是误会了什么,但对于将死之人田粟与云虚也都默契的没有反驳。
大约系统时间晚六点,所有龙师在处决联盟叛徒的法场跪好,在众目睽睽之下他们的斩下头颅,鲜艳的龙血将法场染成血色。
而迎过来的群众很多都是看热闹的心态,他们有的为罪囚的处决而欢欣鼓舞,也有人为他们误入歧途而感伤,心想早知如此何必当初。
民众来得快去得也快,直到所有的人群走散,田粟默默的走到法场的尸体前,将那些予以他厚望的龙师尸体收殓带走。
他们做错了事所以要为此付出生命,但他们也是在为持明族的未来而奋斗,对持明族来说他们是值得敬重的引路人。
但他们同样也是不朽的掘墓人,他们是旧时代的摸索者,也是持明族罪无可恕的罪人,所以他们也只能在公墓中留下最为朴素的坟冢。
(这不是毫无意义的假仁慈,这是对于前人摸索失败的致敬,他们是失败者但也是时代的反抗者,如果不好理解可以带入贝当的历史定位。)
田粟下场收敛尸体后,云虚与镜流都走下场跟在他身后,然后是白珩与部分随行的持明族同胞,只有场外的阮·梅无动于衷。
她不理解田粟他们为何会去给敌人收殓尸骨,更不理解收殓死者尸体有何意义,成王败寇在做出决断前就该想到,自己会以何种方式下场。
“我们这位领袖是不是有些过于仁慈了?居然去为置她于死地的龙师收殓尸骨。”
身着黑色夜行衣的风雷君,站在高耸的建筑上与身边几位龙尊说道,他们从始至终都在看着这场行刑,只是碍于龙尊身份不敢直接下场。
要知道,龙尊不只是持明族的龙尊,他们更是仙舟联盟的龙尊,仙舟联盟的灾祸都是他们在镇压,这是他们与仙舟联盟达成交易的筹码。
“我倒觉得我们的领袖很有人情味。”
胡须花白的炎庭君笑呵呵的与众人说道,他面容慈祥似乎谁来都是这般平静的模样,他将沏好的龙井茶递到嘴边轻抿了两口。
“我不讨厌有人情味的领袖,但我不希望她是个心慈手软的领袖,毕竟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。”
银发如雪的冱渊君甩了甩高马尾说道,方壶仙舟曾经经受过丰饶联军的入侵,可以说她是从刀尖子里滚出来的将军。
她与几位龙尊对于领袖的要求不同,只有手段强硬铁石心肠才能担此大任,不然她迟早会在战场上因为自己的仁慈付出代价。
“呵,冱渊姐若是眼神不好大可直接捐了,何必顶着两颗玻璃珠看东西呢?”
昆冈君像是看傻子似的看她,坐在炎庭君身侧接过茶水说道,墨色长发有些碍事被他随手丢到脑后。
“昆冈你小子皮痒了?别以为你我都败在了云虚手里,你就能与我较量一二!”
冱渊君也是来了火气说道,言罢手中的冰晶也凝聚出长矛,似要给他点颜色看看,是不是自己最近好脸色太多给他脸了?
“呵,在你说出这话之前,最好先看看谁在是谁起的头,你看他像是个心慈手软的人吗?”
昆冈君依旧不为所动,细细饮下茶水之后平静说道,这话可就说到关键所在了,能和公司冷战八百多年的红船联盟领袖会仁慈?
再者说了,你说云虚对敌人心慈手软怕,那你怕是忘了破军五骁是由谁牵头组建的,是如何冠以持明族横扫千军的名头。
以及云虚还有个记忆继承的特殊机制,她继承转生前的这些记忆,都足以领兵将军学上半辈子了,你说她心慈手软?
“好了,咱们都是自己人在这斗什么斗?”
炎庭君将手中茶杯放下说道,他能猜出冱渊君与风雷君败在云虚手下很不服气,毕竟她们二人从小到大还没吃过这种亏。
不过说到底,云虚与田粟实力不俗这对他们来说是好事,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