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四十六 思想,信仰,以及宗教(1 / 2)

苏觉得封夕莫名觉得熟悉,他没有见过封夕但感觉似曾相识,镜流与云虚也没有阻拦,伊万本想拉住苏却被云虚喝止。

苏靠近盘膝而坐的封夕,他也如他那般坐在待客用的沙发上面,他的眼眸中仿佛有橙红不停流转,没人知道那是什么。

镜流目不转睛的盯着苏,此时此刻她心中隐隐有了猜测,封夕就是被记忆侵扰后的田粟,而苏便是开启记忆封锁的钥匙。

苏默不作声直视面前的封夕,不知过了多久封夕可能是停止了冲撞记忆壁垒,于是他缓缓睁开双眼,平静的看着眼前之人。

不出所料,封夕眼眸当中也流转着与之相称的湛蓝,田粟人性的两面于此刻汇聚,两人心照不宣没必要去询问彼此的身份。

“真是没想到,没想到不远万里要找的竟然就是自己本人,虽然记起来的事情不多但能明确,我是仙舟剑魁——田粟。”

封夕如释重负般说道,他不清楚自己为何被封禁了记忆,也不知道是谁将他的感性与理性进行分割,他的记忆中并没有记录。

“话别说的那么满,你只不过是继承了田粟的理性人格与身躯,但并没有他的感性人格,按理来讲并不算完整。”

苏习惯性的给他拆台说道,他的瞳孔中流淌橙红的流光,红蓝是来自均衡命途的色彩,共同代表了事物的阴阳两面。

“你们两个在说什么,苏,你和这位天外而来的客人是旧识?”

伊万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,他皱紧眉头向前走了两步说道,他和苏的政治立场不同,可终究是自己最看好弟兄,不论谁赢得冷战他都无所谓。

“我好像也有点明白了。”

云虚若有所思的摸着下巴说道,她和仲裁官有过几次简单交涉,均衡二色给她留下的印象很深,在苏眼眸中流转橙红色光辉她便有了猜测。

镜流默不作声仅仅是看着封夕,她倒不是对找到田粟无动于衷,主要是她怕自己实在过于激动,忍不住将田粟给扑倒。

她将激动强压在心底,把微颤的左手背在身后让旁人注意不到,那是她平时练剑的惯用手,而寻常时刻剑客的惯用手不能压不住颤……

“伊万,你相信轮回转世吗?”

苏松开盘膝而坐的双腿,简单坐在沙发上看着伊万说道,他的语气并不是格外的认真,相反语气当中甚至夹杂着些许玩笑意味。

“中正教在新波利亚灭绝多少年了,也就能糊弄糊弄那些大限将至的老贵族,我可不信那玩意。”

伊万用有些不屑的语气说道,他最厌恶的就是狂热的信徒,被欲望与蒙昧遮蔽清醒的智慧,为虚无缥缈的神明无意义的献祭。

思想是文明的花苞,在思想最繁荣的时候绽放出绚烂的花朵,结出值得流芳百世的文化,这样的文化即使文明倾覆,果实终将再度生根发芽。

然而并非所有花苞都会在绽放后结出果实,部分花苞会在不同因素荼毒下发生异变,在绽放绚烂后成为蠹虫的温床。

温床会夺取其他花苞的养分,让他们在含苞待放之时便死去,合适的寄存继而成为新的温床,如此荼毒这棵名为文明的巨树。

中正教便是这样的恶果,最初是人们对美好生活的向往,在贵族权力财富诸般影响侵蚀下,久而久之便成为了束缚思想进步的牢笼。

捐款成为评断信仰的准则,高尚者被抬进了圣者殿堂,成为统治者横征暴敛的凭证,所有质疑的声音都会被焚烧。

「这个信仰体系与公司的信仰不同,中正教是本地人杜撰的信仰,而公司信仰的琥珀王是存在的,因此后者会很容易会腐烂变质。

公司需要践行存护命途,对存护的信仰是晋升的基底,当然无法为公司带来足够利益,即使你在存护命途走得再远也无济于事,令使除外。

上层建筑会保持信仰的体面,他们会表面上践行存护的理念,背地里用扶持起的白手套,给自己积累雄厚的资本。

此言并非子虚乌有,仙舟有资料称塔拉梵·基恩非存护信仰者,而公司对外宣称他是存护令使,真实性难以考究但不排除政治攻击的可能性。

但种种迹象表明,塔拉梵不敢又或者是不能证实存护令使身份,因此在这我不妨提出两条暴论:

首先就是塔拉梵是公司包装出来的存护令使,目的就是用金钱与财富造神,毕竟资本积累足够财富便会将手伸向政治,以此求取更多利益。

至于存护的信仰,孤狼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只求晋升,骨子里看不出半点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