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盆子刚坐下去,“嗷——”一声弹簧般跳起,双手捂臀,眼眶飙泪。
樊崇拔刀就砍钉子,“锵”火星四溅,钉子没断,刀刃崩口。
徐宣眯眼出损招:“钉子乃‘钉’(定)国之兆,不可拔!陛下忍忍,垫个垫子即可。”
于是,尚衣监连夜缝了个“太岁垫”,内塞干草、苜蓿、韭菜——提神醒脑,顺带给天子补补阳气。
翌日早朝,刘盆子屁股一沾龙椅,草尖扎肉,韭菜味直冲后脑,眼泪鼻涕一把抓。
底下诸将山呼万岁,声音被韭菜味呛得齐咳,朝堂瞬间变澡堂,蒸汽腾腾。
书记官边咳边记:“六月朔,帝登长信殿,君臣感悦,流涕而拜。”
搬家当夜,老黄被安顿在新马槽——原更始帝养象的池子,白玉砖,尺寸大,正好让镇国公打滚。
可玉玺缺角,樊崇嫌晦气,随手丢进象池当“镇槽石”。老黄夜里磨牙,找来找去,一口叼起传国玺,“咔哧咔哧”啃得带劲。
金銮殿值夜侍卫只听“咯嘣、咯嘣”,还以为是天子又砸核桃,没理会。
次日清晨,刘盆子去探望老友,发现老黄嘴角流血,地上碎玉几瓣,印文“皇帝行玺”只剩“皇”字上半——“白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