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茉应激抬手,推抵了下他倾轧而来的肩膀。
眼前,是敛紧清晰的下颌线条。
温茉心房漏掉半拍。
“会被人看到误会的。”
她说得心虚又畏怯。
谢洵也眸色微凝。
她到底是害怕被人看到,还是在害怕,他安然自得的靠近。
谢洵也一动不动,配合着被她抵触不前的姿势,呼吸里,是女人清清淡淡的体香,他喉结轻滚。
“温茉,我是你的医生,医生照顾病人,正常的接触罢了,不会有人误会。”
他说得理直气,也安抚。
但温茉怎么听,都觉得哪里怪怪的!
医生照顾病人,这么照顾的?
温茉不认为是自己想太多,“我自己能起来,也能自己喝水。”
说着,身子便往后缩了半寸,男人的五官变得清晰。
可在她要伸手自己拿杯子时,却被谢洵也执拗回收,“我喂你!”
暧昧,又急于捅破那层窗户纸的话。
他怎么想,温茉清楚。
只是不可以,也不能。
温茉故作严肃的表情,“谢医生,我没有伤到手,水杯给我,我自己喝。”
“我照顾你。”
“我不需要。”
“你需要。”
“谢洵也!”
也真的被气急了,温茉竟就这般呼之欲出的,喊出他的名字。
谢洵也整颗心,排山倒海的。
“肯叫我名字,证明有进步。”
男人翘着唇说话,特别好看。
谢洵也本就长得俊美,平日里的脾性冷清,总给人难以亲近的疏离。
偏偏此时这么一笑,什么是“陌上人如玉,公子世无双”,都被具体化地呈现而开。
温茉移不开眼,却还是强行气恼着拉回。
她耳根莫名温烫,幸亏理智善存,“谢医生,那晚我说的话还不够直白吗?”
她眼睫低垂压落,手指轻抠,“我对你没有印象,即便你说我们曾经很熟悉,但那也是曾经,不记得了就是不记得了,况且……”
她呼吸浅浅,“况且我现在已经结婚了,婚内出轨我不感冒兴趣,希望你也能为自己的名誉同身份着想,不要为了不相干也不可能的人,为难了自己,得不偿失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