牧辰一把将她拉入怀中，让她跨坐在自己的腿上。

他捏住她的下巴，强迫她看着自己的眼睛。

“看到了吗？”

“你不再是那个只能制造毁灭的屠夫了。”

“你正在……创造历史。”

“你在重新定义他们的‘真实’。”

“从某种意义上来说，你，就是他们新的神。”

他低下头，用自己的额头，抵住了她冰冷的额头。

“我的神。”

他猛地低头，攫取了她的双唇。

动作粗暴，充满了掠夺和宣告。

陈嘉禾一动不动。

没有推拒，没有回应，甚至连呼吸都微弱到几乎不存在。

她的身体是僵的，冷的，一尊没有灵魂的精美雕塑。

许久。

唇瓣分开时，带出了一声轻微的水声。

牧辰舔了舔自己的嘴唇，看着她那张毫无血色的脸，那副灵魂被抽干的模样，愉悦地勾起了嘴角。

“很好。”

“序曲结束了，现在，该给他们来点真正的震撼了。”

他用指尖划过她的脸颊，那冰冷的触感让他嘴角的笑意更深。

“让我们……去重新定义一下，什么才是真正的‘怪物’。”

话音刚落，牧辰松开了箍着她的手。

陈嘉禾的身体瞬间失去了所有支撑，顺着他的腿无力地滑下，最后瘫软地跌坐在王座脚下，发出一声沉闷的轻响。

“神？”

牧辰居高临下地看着她，低笑出声，这个词从他嘴里吐出来，充满了嘲弄的意味。

“不，神是用来被信奉的，是仁慈的。”

他弯下腰，凑到她耳边，声音压得极低，如同恶魔的私语。

“而你，我的潘多拉，你正在学习如何变得……残忍。”

说完，他直起身，甚至懒得再多看她一眼。

他径直走向那面覆盖了整面墙壁的巨大光幕。

光幕上，是末日后的世界版图，残存的势力据点，像一颗颗微弱的萤火。

而其中最亮眼的，是一个巨大的绿色光点，被标注为——【方舟】。

“物理法则，精神信仰，历史真相……”

他抬起手，指尖在虚空中划过，仿佛在清点自己的战利品。

“构成他们文明的三根柱子，已经被我一根根，全都敲松了。”

他的指尖，重重地落在了“方舟”那个绿色光点上。

光点，微微震颤。

“可光是这样，还弄不死他们。”

牧辰的声音里，带着一丝冰冷的惋惜。

“地基烂了，根子断了，但只要所有人都抱在一起，就不会散架。”

“而把他们死死黏在一起的，是什么？”

他猛地转过身，居高临下地俯视着瘫软在地上的陈嘉禾。

“是恨。”

一个字，砸在死寂的纯白空间里。

“是对‘怪物’的同仇敌忾，是对我们……共同的憎恨。”

“是那份可悲又可笑的，想要活下去的执念。”

他嘴角的弧度，残忍又疯狂。

“所以，嘉禾。”

“要让他们彻底崩溃，就必须拿走他们最后的东西……”

他顿了顿，一字一句，像是用淬了毒的刀，刻在人的心上。

“我们要亲手打碎……他们团结的根基。”

“我们要让他们知道……”

“什么，才是真正的‘怪物’。”

“所以，你的最后一个任务，就是把这堵墙，也给我拆了。”

【文明基石】的权限模块，第三次在她面前展开。

“我要你，赐予他们一个新的，关于‘怪物’的真理。”牧辰的声音里，带着一种即将见证杰作诞生前的，极致的期待。

“告诉他们，那些茹毛饮血的怪物，不是毁灭者，而是……先行者。”

“告诉他们，所谓的‘灾变’，不是末日，而是一场席卷全球的，强制性的物种进化筛选。”

“那些怪物，就是成功进化的‘新人类’。而他们这些躲在龟壳里的幸存者，不过是被淘汰的，固步自封的旧时代残党。”

陈嘉禾的瞳孔，猛地一缩。

这个想法，比篡改历史，比颠覆物理定律，更加恶毒。

它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