主力军阵惨败,太阳汗拜不花被生擒……
消息先于镇朔军的铁蹄,传回了乃蛮王庭,
刹那间,整个王庭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恐慌和绝望之中!
哭泣声,叫喊声,牲畜不安的嘶鸣声混杂在一起,昔日草原霸主的权力中心,此刻乱成了一锅粥,
人们像是无头的苍蝇,有的忙着收拾细软,驱赶牛羊,准备向西或向北逃窜,
有的则瘫坐在地,眼神空洞,等待着未知的命运,
更有甚者,趁乱开始抢掠王庭仓库和贵族的帐篷,
秩序彻底崩坏!
一些中小部落的头人,原本就被强制集结,心中怨怼,
此刻更是毫不犹豫地带领自己的部众,赶着牛羊,主动向南方镇朔军来的方向迁徙,准备投降,
他们早已听说,镇朔王贺烽对真心归附的部落并不苛刻,至少能保住性命和部分财产,
当苏锐和曹武率领镇朔军主力,浩浩荡荡开赴到乃蛮王庭外时,看到的便是一片混乱和萧索的景象,
巨大的金顶大帐依旧矗立,但周围已是人去帐空,满地狼藉,只有一些跑不动的老人,部分被遗弃的奴隶以及少数负隅顽抗的王庭死忠,还留在原地,
零星的抵抗很快就被肃清,镇朔军迅速控制了王庭各个要害,
包括仓库,马圈以及拜不花的金顶大帐,
苏锐和曹武并肩走入这座象征着乃蛮部最高权力的大帐,帐内奢华无比,铺着珍贵的虎皮,摆放着金银器皿,和来自西域的珍宝,但此刻却显得格外空旷和冷清,
“呸!这拜不花,倒是会享受!”
曹武踢了踢一个纯金的酒壶,啐了一口,
苏锐的目光则落在悬挂在帐壁上的那张粗糙的漠北地图,以及代表乃蛮部势力的狼头标志上,
“清点缴获,登记造册!”
苏锐吩咐随军的文书官:
“所有财物,不得私藏,全部封存,等候王爷处置,”
“领命!”
文书官连忙记录,
这时,董怀安安排在北疆的铁羽营负责人进来禀报:
“苏将军,曹将军,初步统计,王庭内缴获牛羊马匹数以十万计,金银皮货,粮食盐茶堆积如山,”
“另外,接收前来投降的中小部落已有十七个,人口约两万帐,如何安置,请将军示下,”
苏锐沉吟片刻,道:
“将所有缴获登记清楚,派兵看守,投降部落,暂时划定区域安置,发放少量粮食稳定人心,严禁我军士卒骚扰抢掠,等待王爷的后续指令和协理官到来!”
处理完这些紧急事务,苏锐走出大帐,
他看着眼前混乱却正在被逐步控制的王庭,心生感慨
乃蛮部主力虽灭,王庭已下,但拜不花的儿子巴鲁,率领部分残部西逃,
漠北广袤,还有克烈部,蔑儿乞等诸部在观望,
贺烽说过,此战之后,如何能真正将漠北纳入掌控,才是更重要的挑战……
几天后,北线大捷的战报,以八百里加急的速度,送往了大同,
与此同时,第一批由慕白选派,精通漠北事务,通晓蒙兀语的协理官和宣抚使,也带着大量的安民告示和少量应急物资,从朔方等地出发,日夜兼程赶往乃蛮王庭,
他们的任务,是稳定新附部落的人心,宣传镇朔军的政策,并着手建立初步的统治秩序,
贺烽在收到苏锐捷报的同时,也接到了董怀安关于漠北各部动态的密报,
克烈部首领忽儿札胡思在得知乃蛮部覆灭后,大为震惊,立刻加强了本部的戒备,
同时派出了使者,携带重礼,前往大同
蔑儿乞部态度暧昧,似乎有向西迁移的迹象;更西边的部落则是一片恐慌,
帅府之内,贺烽与李御,慕白再次齐聚,
“王爷,苏锐,曹武此战打得漂亮,拜不花被擒,乃蛮主力覆灭,漠北格局已定!”
李御语气中带着兴奋!
慕白则更关注后续:
“王爷,如今漠北群龙无首,各部惶惶,正是我等推行‘首恶必惩,余者不问,’策略的最佳时机,当尽快明确对漠北诸部的政策,派遣得力干员,稳固局势,”
贺烽点了点头,走到巨幅北地舆图前,手指划过整个漠北草原,
“乃蛮部为祸漠北多年,今已扫平,拜不花,押回大同,公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