侮的意愿,
贺烽接过国书,随手放在一旁,目光平静地看着张浚:
“官家的心意,本王领了,北地烽烟暂熄,确需与民休息,至于岁币……乃是为补偿我北军替南朝镇守北疆之耗费,依例交付即可,”
他话语直接,将岁币定性为补偿和依例,彻底堵死了南朝想要减免或赋予其其他意义的可能,
张浚嘴角微微抽动,但不敢反驳,只能应道:
“王爷放心,岁币之事,必当如期足额,”
贺烽点了点头,话锋忽然一转:
“听闻南朝临安,西湖歌舞,日夜不休,可有此事?”
张浚心中一凛,不知贺烽此言何意,谨慎答道:
“临安繁华难免,然陛下亦常宵衣旰食,心系社稷……”
贺烽摆了摆手,打断了他,语气带着一丝淡淡的嘲讽:
“心系社稷?是心系他的龙椅能不能坐稳吧,张相,你回去告诉赵构,他享他的江南富贵,我护我的北地山河百姓,大家相安无事,最好!”
“若他或者他手下的人,觉得我贺烽接连大战之后有机可乘,想搞些小动作……”
他身体微微前倾,目光如刀,直刺张浚:
“那就让他试试,看看是他江淮的防线坚固,还是我镇朔军的刀剑锋利!”
冰冷的杀意瞬间笼罩了整个大殿,张浚后背瞬间被冷汗浸湿,他连忙躬身:
“王爷言重了!我朝绝无此意!绝无此意!”
这次接见,贺烽的态度比上次对待周胤时更为强硬和直接,
几乎是用最后通牒的方式,划下了红线!
张浚带着满心的震撼,屈辱和深深的忧虑,离开了王府,
他知道,和平是暂时的,
而这一切的走向,取决于这贺烽何时将目光投向南方,
他必须尽快返回临安,将这里的一切,原原本本地告知官家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