宿元景很想笑,很想说王伦是一个神棍,甚至觉得这个人在他的面前,故意装神弄鬼。
宿元景压制内心愤怒,低声道:“王将军,你到底想干什么?
你真以为可以推翻朝廷?
这是痴人说梦啊!
我们马上就要收复燕云十六州,汉人的荣光,将会更加辉煌。”
王伦面露讥讽之色:“昙花一现,转眼即逝。现在朝廷最大的危险是女真人,官府与金国人结盟,本质上就是与虎谋皮,迟早会带来灾祸。
国家会被金国人破灭,这是最大的危险。”
“金国人?”宿元景一阵沉默,“西军和童贯的大军,不会任由金国人南下。”
“哼!那我们拭目以待好了!”
“那你的办法是什么?”宿元景感觉大脑很乱,乱的 厉害。
实在是这个书生,说起话来,听着好似疯人疯语,可若是仔细琢磨,却又觉得他的话中,又有数分道理。
关键此人竟然辽金之事,居然如此了解,这哪里像是一方草寇的模样?
这个人,到底想要干什么?
宿元景见人识人,那也是有眼力劲的,可不知道为何,眼前这个王伦,他却怎么都看不透。
寻常人,只要寥寥数语,就能够知道,此人到底是是何底色。
贪财好色,暴戾与残忍,最终都会有一个特征,然而面对王伦的时候,宿元景发现,居然无法确定这点。
好似......此人有诸多相,完全看不透。
越是扎二样,宿元景越不敢忽视此人所言。
王伦重新端起茶杯,轻啜一口,淡淡道:“办法就是我刚才说的,只要太尉大人,能够劝说皇帝退位,臣服我梁山,由我梁山招安,未尝不是一件好事。”
“哈哈哈哈哈哈!疯了疯了,王将军,若是没有别的事情,那本官就先走了!”宿元景没想到,话题居然又说了回来。
开什么玩笑呢!
自古至今,只有官府招安贼人,现在王伦这群贼人倒好,居然要招安朝廷!
没大没小,痴心妄想,自以为在山东赢了几次,便以为天下无敌了!
宿元景很是失望,刚才还以为王伦是个人物,现在直接判定,这厮就是个骄纵狂傲之人!
来日必定死的凄惨!
宿元景当即起身,便要离开。
然而,应急他的是徐猛子、刘唐两尊魁梧无比的壮汉,直接拦住他的去路。
宿元景气恼道:“王伦,你到底想干什么?”
王伦慢悠悠道:“眼下,太尉相公还不能走。”
“招安的事情,你用脚指头想想都不会成功,何须说这样的话来,免得自取其辱呢?”宿太尉不客气道。
王伦道:“非也!太尉眼下不能走,跟招安无关,我说的是另一件事。
招安之事,乃是与太尉相公商议一番,好让相公知道,此事关系到汉家子民安危。
事情成与不成,不是太尉的事情。”
“那是谁的事情?”
“当然是我的事情,太尉相公只需要在合适的时间,合适的地点,对官家提出招安就行了。”
宿元景:“.......”
疯子!真的是疯子!
宿元景直接气笑了,鬼使神差冒了一句:“好,那我等着那一天。
那将军,我还要做什么才能放本官离开?”
王伦低下头,思考一阵:“这就是我们今天要说的第二件事了。
实不相瞒,我有两位兄弟,陷落在华州城中,若是贸然攻城,那自然会伤到太多百姓、。
今日小可想借太尉随从为依仗,在家上金铃吊挂去把华州给赚下来,此事完成之后,相关物件都还给相公。
相公自去降香,我们梁山做我们梁山的事情。”
宿太尉蹙眉道:“此事我不能应你!华州城乃是重镇,若是城破,此事定会连累下官。”
王伦大笑一声:“太尉口若悬河,到时候回京,只管将此事一并推给梁山与我,岂不是好事一件?”
“这......”
王伦又道:“众目睽睽之下,唯有我凶残野蛮,您的属下才会觉得相公是为他们出头,他们也会为相公尽心竭力才是。”
宿元景张口想要拒绝,可是望着王伦冷酷而断然的眼神,以及周遭魁梧壮汉冰冷的目光,宿元景苦笑道:“你说是跟我商量,可是